杜阳朝着保安微微一笑,问道:“刚才进去的那谁啊?我怎么好像没有见过?”
保安经他一说,立刻回答杜阳,他对陈碣棋的印象很深刻:“哦,那是8区户主的朋友,这段时间才过来的。”
杜阳脑海迅速地检索了一遍8区,8区一共5栋房子,杜阳印象比较深刻的三位都是某公司的高层,还有一位是国际药物的供应商,还有一位是房地产的家属来着。
脑海划过多种可能,最后都被杜阳否决了,他笑了笑点头,拉着赵笙和梁怡进去了。
这片小区的环境做的很好,高大的树木将最外层的车水马龙全部遮挡住,靠近市中心,却在一进小区的瞬间感觉到安静。
梁怡还提着她的果篮,看着这边天价的房子,疑惑道:“陈珲难不成会在这里?”正当梁怡还打算说些什么的时候,下一秒中被面前出现的人吓了一跳。
陈碣棋一只手搭在行李箱的扶手上,靠在路边的一棵树后,冷冷地说:“要跟我到什么时候?”
原是刚才陈碣棋身子藏在了树的后方,几个人都没有注意到。
赵笙被他身上那股阿尔法不善的气味吓住了,往后退了一小步,猛地靠在了身后杜阳的胸膛上,杜阳抬起手放在他的肩膀,对陈碣棋说:“陈珲呢?”
陈碣棋:“医院。” “哪个医院,在哪?几号病房?”杜阳面对陈碣棋的不善还能带着一丝微笑质问。
陈碣棋幽幽地朝着他看了过去,眼中冷漠,面无表情地说:“他是我哥。”
言下之意是我会照顾好他的。轮不到你们关心,另外一层含义是,他是我哥,我怎么会对他做出不利的事情。
饶是梁怡这个贝塔也能感觉到空气中隐约紧张的气氛,她强忍着不舒服,站出来说:“我们也没有恶意,就是陈珲很久没有露脸了,我们是他的朋友,有点担心。”
陈碣棋停顿了片刻,最后说:“他只是有点不舒服,过段时间就好了,到时候我会让他给你们通电话的。”说罢,他微微仰着一点脑袋,树下的碎光零零落落地洒在他的脸上,看不清他的表情,陈碣棋目光透过赵笙定在杜阳身上:“你住c区,别跟过来。”
陈碣棋的语气很轻,眼神却是带了一点偏执疯狂。
杜阳一行人走了,梁怡被邀请去他家做客,果篮还是没有送到陈珲的手中。
陈碣棋回到房间,是林北溪给他的房间。
陈珲丝毫没有醒过来的迹象,医护人员每天早晚忙碌,进进出出房间,一管又一管的血液从陈珲的手臂抽取,皮下的青筋可见,整个人陷入了苍白之中。
过年,偌大的房子安静地可怕。所有的医护人员在早上全部离开,管家也要离开两天,临走前只是交代了两句无关痛痒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