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意料之外的是,房间里干净整洁,陈碣棋的东西全部被装进箱子了,他的那些杂七杂八的书被纸盒箱全部装好叠放,书架上空空如也,桌子上也什么都没有。打开衣柜,除了给陈珲留下的衣服,什么都不见。
陈珲呆呆地看着清空的衣柜,对于陈碣棋突然间的放手才有了实感。
陈碣棋,这是...真的再不回来了?不会的,应该不会的,两人打断骨头连着筋,好歹是一家人。
陈珲不知道怎么去描述这时的感受。
空调的风呼呼的吹,外面蝉鸣声音非常响,知了知了的不停地在耳边重复。陈珲真的太累了,他想不明白,还没有仔细想就倒在了陈碣棋的床上睡着了。
咚咚咚。
陈珲是被外面的一阵敲门声吵醒的。
“陈珲?陈珲?”
陈珲听到有人喊他,从床间爬起来,身体的不适让他在落地的瞬间又清醒了不少。他听到了梁怡的声音。
陈珲走到门边,透过猫眼看到梁怡在敲门。他低头看了自己一眼,随后说:“等一下。”
回到陈碣棋房间,换了一身还算可以见人的衣服才出来开门。
梁怡进门后走到空调边上,擦了擦脖子上的汗,说:“你生病了嘛?这两天都没有去公司,给你打电话发消息都不回复?”
陈珲此刻心情很复杂,他瘫在凳子上,点头说:“嗯,我人不太舒服。”
梁怡熟练地进厨房打开冰箱准备给自己倒点冰块水喝,发现冰箱里面塞满了各种吃的,厨房里很多东西都换了。
冰箱里没有冰水,梁怡看到旁边堆了不少的电解质水,从里面摸了一瓶出来喝。
“你去医院了吗?”梁怡问。
陈珲的眼神却落在了梁怡手上的水瓶:“没有。”
“你哪不舒服啊?看上去脸惨白惨白的。”梁怡指了指他的脸。
陈珲摸了摸自己的脸,说:“哦,就是小毛病,歇息两天就好了。”
“我前两天就该来看你的,结果房子那边的还有什么手续没有弄完,我跑了还几趟才算结束。”
“嗯。”陈珲没什么力气,头歪在凳子的靠背上。
梁怡看他这样子:“怎么突然这么无精打采的了?”说完之后梁怡看见桌面上还没有收走的碗筷,又结合厨房都变了样,梁怡转了转脑袋在房子里看了看,发觉的确和自己走之前有了点不一样,她问:“你家里有人来了?”
陈珲蓦地抬头,过了一会点头说:“嗯,陈碣棋回来了。”
“啊!”梁怡对陈碣棋的印象很是一般,听到他回来了,又想到自己还和陈珲扯了结婚证,唰地一下就站起来,说:“那我来的合适不?要不我现在就走?”
“他已经走了。”
梁怡狐疑地看了看周围,捏着她的小包,忐忑不安地坐下来,问:“你和他说了我们结婚的事情没有?”
陈珲苦笑:“还没有告诉他,他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