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文明人至今不肯承认的东西,他们驱逐印第安人,奴役了黑奴好几百年,为了利益争夺霸权,打了一战又打二战,冷战同时他们也没忘了挑起中东战争,一切的荣耀辉煌背后都是殷殷鲜血,垒垒白骨。”
“战场上的士兵何其无辜,那些普通人民何其无辜?被掠夺的亡魂又何其无辜?他们灵魂至今还游荡在这个大陆上,播撒着血与泪。”
她垂下眼睛,星星点点的泪光在眼睛里闪烁着,悲悯的面容与他见过的油画中的圣母诡异的重叠,“然而只要有利益争夺,就必定有战争,必定会出现武器,它是战争的工具,是他们达到目的工具……”
“我们就没办法阻止吗?”托尼哑声问她。
“这不是我该想的,老老实实做个花瓶才是大家想看到的瑞贝卡小姐,不过……”瑞贝卡嫣然一笑,“有进攻就有防御,有矛就有盾,有了子弹才有防弹衣,也许你可以生产另一种‘武器’。”
“我真喜欢你。”托尼恍然大悟,激动的跳起来吧唧亲了一口她的额头,惹得她嫌弃的拍了他一下,捂着额头走开了。
瑞贝卡从小就是个乖孩子,因为她有一个不让人省心父亲,八岁的瑞贝卡眨着大眼睛,装作没闻到爸爸身上的血腥味,被他抱起来亲了一口脸颊
“噢,天呐,爸爸的小甜心!”他故作惊喜的抱着她转了个圈,惹得她咯咯笑起来,然后抱着她往里走,“那个傻x编剧一定是发了疯,你绝对想不到我都经历了什么,不过好在我都解决了,顺便还把我的刀插进了那个傻x漫威编剧的【哔——】”
“噢,抱歉,忘了这是少儿频道。”他摘下头套,露出那颗变质牛油果一样的头,看着她懵懂的眼睛露出八颗牙齿,“但是我发誓他们很惨,我还给你带回了草莓蛋糕。”
她于是抛弃了对他那些奇怪话的不解与思考,欢呼着去拆蛋糕盒子了
画面又是一转
瑞贝卡从噩梦中惊醒,外面下起了大雨,而她出于一种本能的向外跑去,“爸爸!”
屋子里空荡荡的 她像是明白了什么,公寓外的倾盆大雨淋湿了小小的瑞贝卡,哭泣声被掩盖在雨声下
“……”
抽泣声和她的呓语在静悄悄的洞里格外明显,托尼给陷入了噩梦的瑞贝卡轻轻擦去眼泪,神情复杂的看着她,白天的从容与娇俏消失不见,少女露出了面具下的柔软内心,让他不禁想着要是自己有个女儿会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