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尼拔喉咙里发出赞同的声音,“我也怀念那时候,夫人,你不知道那时我多快乐,每天我一睁眼就能见到您,假如可以回到过去,我一定要早一点,再早一点遇到您。”
她不说话,微笑着又靠回去,闭上眼。
汉尼拔于是问她:“时间对您来说是什么?”
“时间?”她疑惑的看着他。
汉尼拔打量着她,只听见她说:“时间对我来说是牢笼,阿尼拔。”她叫他的爱称,神色落寂。
“那时候我多爱模样好的年轻人,那时候好像人人都比我小一点,可你看,现在你做我爸爸也足够了!”
她多让羡慕,汉尼拔在心里大声说,上帝啊,您到底是爱她还是恨她呢!
“可您永远这样美,人家都说美人迟暮,可您连一点皱纹都没有,十八岁与三十岁一模一样,叫人又喜欢又难过!”
瑞贝卡听了莞尔一笑,把床头的玫瑰也比的逊色了几分,“你又在奉承我啦!”
“假如我不美,哪里还有人搭理我呢?你不是不清楚我的脾气多坏,我自己也清楚,要是我不美谁还惯我的脾气?查尔斯也不会那样狂热的来了,你呢?你难道会舍得美国,愿意同我在巴黎过一辈子吗?”
她脾气确实好的不像她了,但以前她也如此反复无常,心情好时她像米莎一样叫他阿尼拔,对他有求必应,差时她大吵大闹,就差没和他打起来。
瑞贝卡摆弄着他的领带,后来又抚上他的喉结,弄的他痒痒的,“我们说说话吧,从前我就喜欢和你说话,也不知道为什么,现在你当了心理医生吗?”
“是的。”
“我心里有些话,对谁讲都不合选。”她不愿意让他看到自己的表情,索性便把脸埋在他怀里,她也是矛盾的,她需要有个人分享她的秘密,那些时间里的往事,那些不堪回首的黑暗过去,而这个人绝不可能是托尼或是史蒂夫,她不能对他们说那些,“你去没去过威尼斯,我那时觉得那很美,有大片的向日葵,也去过冰岛看极光,虽然后来感冒烧了整整三天,那些地方都很美,我和不同的男人去不同的地方,在法国,那时候他们投降,我就在凡尔赛宫彻夜跳舞,他们把我比做海伦——引发了特洛伊战争的那个,凡尔赛宫的装潢很华丽,又精致,我真后悔没和你一起去,汉尼拔。”
“现在也不晚?汉尼拔抚摸着她的后脑,“但你刚刚说,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