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雨突然更大了,门铃的声音让他们的对话停止了。
“这么晚了还有人按门铃?”她疑惑的皱起眉,“难不成有人需要帮忙?”
“看看就知道了。”福尔摩斯先生起身去开门,却愣在原地。
福尔摩斯太太叫了一声丈夫的名字,却没得到回应,不解的也走过去。
“你是……?”她惊讶的看着面前的年轻的女人,她穿着一条单薄的黑裙子,稍稍抬起迷人的眼睛,有些倦怠的看着他们,五官在伞下更显神秘妩媚,然而刨除她的黑发,这模样,她不会认错的,分明就是麦考夫那张圣诞节贺卡上的女人,死了快两年的巴斯小姐,她孙子的母亲。
“福尔摩斯先生、太太。”她微笑着向他们问好,声音柔柔的,“很抱歉这么晚打扰你们。”
福尔摩斯太太还没来得及回答,便听见楼上传来一道稚嫩的声音 “母亲。”一岁半的戴恩·福尔摩斯在楼梯上叫她,让她的心一惊,甚至都无暇去想这么小的孩子是怎么从婴儿床上下来,然后打开门的。
“巴斯小姐?”她脸上活见鬼似的表情,保姆匆匆去抱戴恩,却不知道要不要该抱过去,她受雇于麦考夫,是他特意选来保护他们的特工,这边麦考夫才结束工作,就收到她发来的短信,一时间也难以呼吸,马不停蹄的就往这赶。
“是我。”瑞贝卡仍旧微笑着,她的目光落在那孩子身上,却并没有多少爱意,略显冷淡。
“你都长这么大了,小孩长的真快。”她用打量陌生人的目光看着他,戴恩挣扎着从保姆身上下来,跌跌撞撞的跑到她跟前,她半蹲下来,两双一模一样的眼睛对视着。
良久,瑞贝卡轻声说
“你一点都不像我。”
明明他们一模一样,福尔摩斯太太在心里反驳,听见她接着说
“我生了好几个孩子,全都像给人家生的一样,都不大像我。”
“谁最像您?”小小的戴恩眨着无辜的眼睛,天真无邪的问。
“每一个。”她笑起来,“每一个都像过去的我,像个可怜虫。”
“但他们每一个都是因为我而死的。”
这话让他们骤然警惕起来
但戴恩仍旧天真无邪的微笑着,“上帝说,我还未到死的时候。”
“可妈妈不信上帝。”瑞贝卡仍旧轻声细语,“假如你死了,我就是新的上帝了,你愿意为了我去死吗?像你的哥哥姐姐一样。”
“巴斯小姐!”福尔摩斯太太怒气冲冲的打断她,“你不该和孩子这么说,他还小,而且你无权决定这孩子的生命权。”
“抱歉,福尔摩斯太太。”她稍稍分出些目光去看她,眨了下眼睛,却不见多少歉意,“但这种事谁又能说的准呢?世事难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