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那些人也从监控中发现不对,杂乱的人声从外面传来,外面的人用他们不懂的语言拍着门,而进度条还未完成
伊森主动的拿起枪为托尼去吸引火力,外面一阵枪声,瑞贝卡的表情也不复之前的从容淡定了,意识到这次是真的在赌命,她苦笑一声,胡乱猜测着她的运气好坏,乖巧的听着托尼的命令躲到后面去
“你好好的躲着,等我把他们赶到外面以后,你再看情况出来。”托尼小声说,这种情况他也是第一次面对,但他很努力的冷静下来,声音不易察觉的微微发着抖,目光却很坚定。
枪声打斗声离她稍稍远了点,瑞贝卡很谨慎的捡起一把枪,沿着伊森说的路线往外面走,当她看到伊森的尸体时,沉默着鞠了一躬,擦干眼泪继续迈着大步往外走
托尼正在那等着她,周围已都是火海,滚滚热浪伴着子弹向他们袭来,他把她护在怀里打开了飞行键。
瑞贝卡不太好,虽然下落时托尼给她垫了一下,那巨大的冲击还是让她感觉五脏六腑都移位了,但现在顾不得这些,她还得努力把半截身子都插进沙子里的托尼拉出来,肩上不知道什么时候中的一颗子弹让她的左手有点使不上力
他们互相搀扶着彼此,艰难的向前行进,前十六年里遭受的一切在此刻仿佛都算不上什么了,瑞贝卡想,毕竟她还从没有在肩膀中弹后满身是沙的走在沙漠里过,托尼也好不到哪去,身上都是伤口,沙子被染成红褐色粘在身上,能撑到现在让她真有点敬佩
幸运女神是偏爱他们的,两架直升机从头顶飞过,在听到他们的呼唤后停在不远处,托尼这才倒了下去,连带着瑞贝卡也没了力气,安心等着救援。
医护人员为他们做了处理,她左肩的伤口处理起来废了一会功夫,他们显然不知道瑞贝卡的存在,连衣服都没给她准备,那条脏兮兮的裙子肯定是不能穿了,于是她勉强穿上为托尼准备的衬衫之一,又剪短了一条裤子,好让她不会走光,等到下飞机时他们两个都已经焕然一新——除了身上的伤口。
当再次见到这片熟悉的土地时,瑞贝卡的呼吸急促起来了,与英国潮湿连绵的小雨不同,太阳晒的地面暖洋洋的,让她连麻醉药效过后的疼痛都减弱几分,这是她住了整整十三年的地方。
托尼缓慢的站了起来,看着她怔住的样子,于是朝她伸出没有吊起来的那只手,然后又揽过她的肩膀,两个人彼此搀扶着往下走,罗德斯上校只得跟在他们身后,防止这两个半残的人意外滚下去
这段经历让两个人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患难情谊,不同于普通朋友和男女之间的暧昧情愫,却又都有点,也许他们没意识到,但被一直注视着他们的波茨发觉了,她在心里苦笑了一下,不知道是否应该调侃一下自己老板连被绑架了都能有一段“艳遇”,可她什么都没说,只是沉默着把手中的托尼在飞机上就让她准备好的衣服递给瑞贝卡。
那里同样有人在等着她,虽然她不认识,但是这场短暂的美国之行就这么过去了,她才刚刚踏上这片土地,然后又得回去。
难以言喻的失望朝她袭来,但瑞贝卡忍住泪水,隔开一点距离防止碰到他的伤口,虚虚抱了一下托尼。
“做您想做的吧,先生。”她活泼的在他耳边说,声音里的难过几乎微不可查,“您可是个天才。”
“好。”托尼露出一个笑容,一扫刚才的沉重,摸摸她的头,沉默了一会,又说,“我得去‘赎罪’了。”
“为时不晚。”
……
在航行了七个半小时以后,瑞贝卡回到了英国,凌晨两点钟的伦敦开始下起雨来,街上没几个人,显得格外静谧,瑞贝卡厌恶的皱了皱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