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贝卡却咯咯一笑,“得啦,麦考夫,你这话我是绝不相信的,就算你一个月不去工作,她也没法把你怎么样。”
她挽上他的手臂,和他一如既往的亲昵,好像把之前的不愉快都忘掉了一样,瑞贝卡几乎从不记仇,这点他很早以前就发现了。
“我应该是什么样子?”
麦考夫不由的看了她几眼,瑞贝卡却把目光放在别处,他很谨慎的说,“我的想法对你来说只有参考价值,瑞贝卡,假如我说你是个奇怪的孩子,那也只是我眼里的,也许并不是你自己真正的样子,你自己的心里早已有结论了。”
“所以在你眼里我是个奇怪的孩子吗?”她把奇怪的和孩子都加了重音,含着笑意看他,“你也希望我是个孩子吗?”
“从我的感官来看,是这样的。”麦考夫打开车门,让她先坐进去,自己从另一边进去。
她那双湿润的蓝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食指不自觉的放在饱满的嘴唇上,不解的问,“为什么?”
“嘘——”麦考夫刚想开口,就被她轻轻捂住了嘴,瑞贝卡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目光有些诡异,“你总不会也有些奇怪的癖好吧?”
“……”他不想知道到底谁也有奇怪的癖好,麦考夫轻轻握着她的手挪开,“孩子时候的你身上有种说不出来生机,就像你落在我办公室的那盆仙人掌一样,不去浇水也一直很顽强的活着,好像永远都是那样绿,对了,前两天安西娅说它长花苞了。”
“那是仙人球。”瑞贝卡皱起眉头纠正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从前所有东西对我来说都是新鲜有趣的,我也喜欢去探索一切,你觉得我现在已经麻木,不可避免的被物欲横流的生活同化了吗?”
“我之前被绑到中东那里,和托尼住在山洞里,还有伊森,但他为了给我们拖延时间死掉了,托尼带着我用盔甲飞了出去,我俩掉在沙漠里,身上都是伤口,走了好久好久。”她低下头,摆弄麦考夫的手指,“真的好痛啊,那个时候我以为它是我一生遇到的最大的困难,麦考夫,现在我才发现精神上的打击更让人痛苦。”
“在九头蛇发生了什么,对吗?”
“我不知道。”瑞贝卡把头低下去埋进他怀里,“抱抱我,麦考夫……也许打一开始就错了。”
麦考夫不再继续追问了,抚摸着她的后背。
“他们都说人来到这个世界,刚开始是一张白纸,我可能是遇到的颜色太多了吧,染黑了。”瑞贝卡委屈的声音从胸口传来。
这话听着又辛酸又好笑,麦考夫闷声笑了一会才伸出手去揉她那柔顺的卷发安慰,“没关系,再加一点白颜料就好了,反正多数人都是灰色的。”
“我知道,可是我还是觉得人都非黑即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