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后悔让她脱离了自己的视线,却也无可奈何了,因为她没打算回去,甚至有可能,她不会回来了。
他想起幻境中她孤零零的躺在那里,想起自己得知她死讯时的哀恸,一瞬间痛苦的无法呼吸,贾维斯担忧的呼唤了好几遍他才缓过神。
“我没事。”托尼摆摆手,“不用约莱克特医生。”
他远比任何人都清楚
他的ptsd从来不只是纽约之战,还有她。
……
罗根站在门口,犹豫再三,还是敲了敲门。
“进来吧。”瑞贝卡在里面喊,声音小的他也是勉强才听见。
他一推开门进去,看见她仰躺在床上打着哈欠,一只手臂弯曲的搁在脑袋上面,眼睛半睁不睁的显得有些慵懒,但说不出来到底是不是之前在休息,她看着他,蓝眼睛懒洋洋的眨了眨。
“你怎么来了?”
“别总是明知故问。”罗根有些头痛的看着她说,“我来看看你,好吗?”
瑞贝卡似是不满的嘟起嘴,“我只是找个话题客套一下,你真讨厌。”
他毫不客气的嗤笑一声,握着她的手腕,俯下身亲了一下她的额头,坐在她的床边,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本能的想要避开她的伤心事,一开口却是,“你从没和我说过……”
然后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蓦地紧紧的闭上嘴。
“是么?”瑞贝卡听得懂他的未尽之言,似笑非笑的睁开了半眯着的眼,睨了他一眼,她平时总是一副无辜的惹人怜爱的样子,只有偶然间那一闪而过的锐利才能让人察觉出她并非表面那样温顺。
“对不起。”罗根乖乖的认错,于是她像安抚猫儿(也许是狗狗)那样,伸出手胡乱摸了摸他的脑袋。
“秘密让女人更加美丽。”她随意的说,说完自己忍不住笑了一下,“人总要有些不能分享的秘密,小的童年时一件窘迫的事,大到……杀人放火这些的吧。”
“那么你呢?”罗根深深地看着她,“你最大的秘密是什么呢?”
“不知道。”瑞贝卡笑嘻嘻的回答,“不如我们一人说一个自己的秘密吧?要大小程度接近的。”
他扬起眉思索一会,率先说,“有一天你早晨起来,突然想用那根淡红色的口红,但是怎么也找不到,又急又气,我不敢告诉你,其实是我不小心弄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