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掌心中的披风衣领更往自己方向紧攥，那双摘下面具的蓝眼睛燃烧着怒火，紧盯住另一个人的双眸，与他对视，就像是想要这样来看透对方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而后面刚赶到此处的红罗宾悲伤且沉默，他强壮的身形驻足在不远处，静静目睹事态继续发展。

提姆知道，布鲁斯已经下定决心。阿福，他，甚至是迪克都没有办法改变这份意志。

也没有人真的能够那么狠心去阻止一个父亲去寻找他丢失的儿子。 最终结果也如他料想一样，哪怕红罗宾宁愿自己的判断能失误这么一回。

布鲁斯他离开了哥谭，不知前往何方，不知到终点究竟在哪里。

而这座罪恶之都里仍有蝙蝠侠与罗宾在守护。

“以起源墙为边界，究竟有多少个多元宇宙与平行宇宙。”

独自前进的黑色身影不知跨越过多少不同的城市，不同的地球，不同的星际，走遍每一处可能的角落，寻找那点虚无缥缈的线索。

然后他走到尽头，在起源墙前他遇见另一个同样熟悉又陌生的存在。

“既然存在胜利的主宇宙”

“自然也会存在，被他们所摧毁，彻底被巴巴托斯掌控在手中的宇宙。”

两鬓染白的黄色身影如此劝说他，无数多元宇宙中最英勇的绿灯侠现在成为了他眼前的视差魔。

对方看过来的视线睥睨而怜悯，冷漠而愤怒，这是一个即将前往战场赴死的疯子。但也不介意给看起来还正常，仍值得尊敬的蝙蝠侠一个提醒，一个警告。

“而我们的多元宇宙，正是后者。”

或许巴巴托斯不会一一去注意黑暗多元宇宙内，那些沉沉浮浮的世界里面都在发生什么。

但是一个离开原生宇宙，在多元平行之间不断穿梭的蝙蝠侠，却很可能会引起梦魇骑士团那些鬣狗们的注意力。

“趁着还没被发现，回去你的宇宙吧，蝙蝠侠。”

一旦引起他们的关注，那么你的回归就意味着灾难，他们会像甩不掉的苍蝇，嗅着味道而来的秃鹫，追赶在你的身后。

如果你不在准备回去你的原生宇宙，那么落到他们手中的下场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fcuk！我的天啊，你究竟知不知道你招惹上了什么玩意！”

康斯坦丁在跳脚，甚至忍不住怒骂，但还是赶紧半拽半扛着这只快死的蝙蝠在本世界正义联盟的掩护下逃跑。

身后是末日般崩塌倾倒的世界，满身身鲜血的布鲁斯抬头，那抹红披风与同位体的背影映进蓝眸。

这里的英雄们不顾生死地挡在梦魇骑士团的面前，为了守护住自己的身后所有人。

疲惫的蝙蝠无法忘却，那尖锐笑声刺破耳膜般久久不散，狂笑的声音自远处传来，让他听得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