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发生了什么?!
江丛靡最先反应过来,说来不可信,他明明距离疑似雷劫最近,受到的波及却微乎其微,就好像有人替他揽下了所有威压,将他保护得很好。
审视的目光将眼前的灵兔从头扫到尾。
全身僵硬,一动不动。可疑,但不像,而且……只是只兔子。
江丛靡意识不到,他向来精准的判断力不知不觉中绕开了灵兔。
不小心坏事的云知染心虚成兔雕。
但很快他就想通了。
他是天道!被攻击的自我保护方法便是降下雷劫,他哪里有错!
受到惊吓的是他,消耗灵力的是他,他是受害者!!
而且他现在是只兔兔,雷劫跟兔兔又有什么关系呢。
想开了的云知染哼了声,若无其事地抖了抖毛。
由于云知染足够迅速,劈下来的雷劫威力抵消了大半,也没有结结实实落到哪一个人身上。
钟景彻底解决了偷袭的两名匪盗,怀着疑问往云知染这边赶,视及江丛靡后,警惕地保持了双方距离。
钟景放开神识扫了一圈周围,本就板着的脸更黑了:“你究竟是谁。”
灵剑好似在呼应主人的发问而铮铮作响。有灵兔的原因,另一半则是钟景着实好奇这位破了数道上古阵法,实实在在躺在前任魔尊洞府内的修士究竟是何身份。
“我?”江丛靡笑了声,“我说是过路之人,你信么。”
钟景紧了紧手中的灵剑,答案显而易见。
他当然不会信。
直觉告诉钟景,眼前这人不简单,然而堪堪筑基的境界却在另一层面给予他了反驳。只凭他绝对不可能破获仙界诸位大能都束手无策的上古阵法。
仙修界实力为上,一个阶段的修为差距便是无可比拟的横沟。可眼前这人偏偏凭借勉强筑基的修为从他手下逃脱,高两个境界都压不住,在钟景的认知里唯有魔修能够做到这一点。
怪就怪在他在黑衣男子身上找不到一丝魔气。
钟景排除了所有的可能无法得到答案,这才将人绑了起来往宗门内带。是漏网之鱼最好,哪怕不是,也可以狠狠告诫一下擅闯禁地的严重性,然而眼下的发展彻底出乎了他的意料。
“灵兔呢。”钟景冷冷问道。
江丛靡皱了皱眉,莫名不耐烦:“问我做什么,自己……”看。
没有,哪里都没有。
不过两句话的时间,刚刚还在!
听到江丛靡的回答,自始至终没有看到灵兔的钟景冷得能冻出冰霜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