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离和容卷已经换上了新的阻隔贴,但信息素的气味并没有在房间消散,因空间有限钻进每一处角落。
容卷隐隐一阵眩晕,头皮轻微的拉扯感不痛反而莫名有一种兴奋,他用力捶了下江离的腿以示警告,但江离没有丝毫的松懈和退步,无奈容卷只有迎难而上,报复狠狠啜吸。
江离的脚趾紧抠,他的腿长,抵着床尾杆绷的不能再直。
他的身高一九三,床位的长度只比他身高长几厘米,所以在平时微屈着点腿睡不舒服,又或者会伸到旁边室友的床尾,踢到绪舒的脚,做梦都得吓一跳。
江离神智开始溃散,他有点把持不住,他想换一种方式。
突然,钥匙进锁的声音响起。
江离呼吸一滞,猛地反应过来,克制而短促地说:“有人回来了。”
容卷置若罔闻,埋头做事。
江离难以置信,慌忙拉着半边的床帘,用被子将怀里的人捂地严严实实,心脏狂跳。
绪舒刚进门就闻到满屋alpha浓郁的信息素,皱眉的他打开灯,发现靠门的床位上睡着一个人,再从床帘缝隙往里看,江离就躺在床上,背靠枕头。
“江离,你身体没事吧?”不像是易感期的信息素味道,但这股强悍的顶级alpha信息素让他本能抗拒,伏弱。
江离艰难咬牙,面容狰狞,他按着容卷的头,深吸气克制回答:“阻隔贴失效了,有点不舒服,可能跟感冒有点关吧。”
绪舒只是往他床上瞧了一眼,看他被子隆起一团,屈着腿的形状没有多想,走到窗户打开所有窗户透气。
“你要打抑制剂吗?”绪舒忍着不适,重新走过来说,还往他对面容卷的床位看了看,容卷椅子旁边的衣兜中放着早上他出门穿的衣服,书包也放在桌子上,看着像是刚刚回来过。
“容卷没有跟你一起回来吗?”绪舒现在的心情无比复杂,他知道容卷很聪明,从辅导他的第一天起,他知道容卷绝对能考高分,但没想到能考这么高。
所以他之前找自己当家教是出于什么心思呢?
绪舒很想找容卷说话,至少恭喜他这次考第一,还好两人是室友,有些话说起来很方便。
倏然间,他闻到了一股草莓味的信息素。
绪舒猛地抬头向那个方向看去。
隔着一个床帘,江离生出一种被人明目窥视的刺激兴奋感,一本正经跟绪舒聊天:“我刚刚打了,再过一会就好。”
“容卷回来过又出去了,不知道干什么去了。”江离动了动腿,骤然屈腿使劲往旁边顶了下。
“也许今晚不回宿舍。”江离正舒服着,回答他的问题敷衍起来,不过就这样抱着他睡也挺好的。
绪舒没有察觉不对劲,听到容卷今晚可能不回来,他眸子暗了暗,接着说:“是这样,我找他有点事,你明天在班上遇到他帮我约下中午饭,我在二楼食堂等他。”
江离想起绪舒跟容卷一起吃食堂的事,他帮对方剥虾的场景,醋意冒了冒。
“有什么事也可以跟我说,我帮你转告。”什么事不能发短信,非得等到明天中午吃饭,晚上回宿舍讲也是一样的,江离为了转移注意,脑子转地飞快,该想的不该想的全都想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