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动叶絮,老子绝对不放过你!”
说罢,萧翎转身,一脚踹碎了房间正中的花瓶,碎瓷片随着瓶子里的水哗啦啦淌了一地。
萧翎回头,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叶寒山。
“算我头上,我按两倍赔。”
说完,这个桀骜的年轻人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章管家吓得冷汗直冒,在叶家做了快四十年,他还真是头一次见到这么强势张狂的人。
“老爷。”
萧翎一走,章管家立马上前查看叶寒山的情况,掏出手绢给叶寒山擦拭他额头上的冷汗:“您没事吧?”
叶寒山深吸了一口气,猛地抓住桌面上还在不断晃动的艺术摆件。
他看得出来,萧翎刚刚踹花瓶的那一脚完全没留意,俨然是把花瓶当成了叶寒山的代替品。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叶寒山咬牙。
这只不驯的疯狗!
叶寒山重重的倒在桌椅靠背上,他呼吸有些急促,没一会儿便猛地咳嗽起来。
“老爷,”章管家眉头微蹙,犹豫了几秒还是出声劝道,“您何必呢?今年年初您的身子都不太好,您放宽心好好修养,让少爷来主持大局不好吗?您把少爷培养得这么能干,不就是为了今天吗?”
“能干,呵!”叶寒山红着眼睛,“他根本就不是一个合格的继承人!”
“幼稚、天真、狂妄。”叶寒山一项一项列举着叶絮的罪名,不断摇头,眼睛里闪烁着病态的偏执。
“我经营一辈子才有叶氏的今天。”
“我绝对不能把叶家的家业交给这么一个废物!”
*
萧翎迈着长腿穿过长长的走廊,不少仆人看见他,却没有人敢拦。
萧翎睨着这些人,心里暗嗤一声。
得是多变/态的控制欲才把家里佣人都搞成这副畏畏缩缩的德行?
叶絮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才碰上这么个亲爹。
萧翎一边腹诽一边往车库的方向走,脑子里不时脑补叶絮小时候的悲惨生活,越想越替叶絮难受。突然耳边冷不丁传来一声少爷,萧翎脚下一顿,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萧翎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那边似乎是餐厅,半掩着的门内能看见餐桌前坐了个人,细细瘦瘦的,不过穿的还不错,两名佣人服侍在身侧,一看就是身份很高的样子。
萧翎微微蹙了蹙眉。
奇了怪了。
叶絮类似堂哥堂弟这种近亲兄弟吗?
好像没有吧?
萧翎打开车门坐进去。
算了。
他拧动车钥匙。
懒得在这些糟心事上消耗脑细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