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接下来的路途可能会轻松一点。
“傅衍!”江星怀站在田埂边喊他, “你干嘛!别看了,等会跳起来咬你一口!”
傅衍没忍住,笑了笑,走过去接过他手上的水。
“还没到你标的位置呢,天还没黑,我们赶紧上车走吧。”江星怀说。
“先不走,原地休息。”傅衍摇头, “你不能再开了。”
“那我们今天睡车里吗”江星怀弯腰锤了锤自己有些酸涩的小腿。
“嗯。”傅衍蹲了下去,扯开他的裤腿,看了看他的伤口,又按了按他的腿, “走吧,先吃点东西。”
晚饭就没有中饭那么精致了,保温饭盒里的菜饭跟菜已经吃光了。
两人刚就着水吃了点饼干罐头,太阳就下山,天边只剩下很浅薄的一层余晖。
“洗洗手脸。”傅衍说着去打开后备箱,准备去提那一大罐生活用水。
“你别动,我来提。”江星怀立马挤开他,单手就把那大桶的储备水提了下来,又拿了个压缩脸盆,倒满水: “洗吧。”
“照顾人上瘾是吧。”傅衍看着他积极的样子哑然失笑,浸湿毛巾后又拧干,先给他脸上擦了一把。
“我也给你擦。”江星怀找到新的乐趣,拿过毛巾,在水里又拧了拧,呼在了傅衍脸上搓着。
傅衍说他照顾人有瘾也没说错。
他确实挺享受这个过程的,照顾人的感觉挺不赖。他从小没有照顾过别人,也没谁需要他照顾。
他之前跟傅衍说小学老师布置给爸爸洗脚给妈妈按肩那事儿他确实没干过。
但他那时候提过。可是结果是他爸说忙,他妈让他离远点。
这种……怎么说呢,捧着热乎乎的心凑过去很怕遇见‘冷漠’两个字。
又刺又扎的,太难受了,所以他再也没有干过这种傻事,主动示好什么的。
两人洗漱完,天色就暗了下来。
后座椅子放倒,两人并排躺着,弯着腿挤在一块儿。
停的这块地方特别安静,除了微微开着的窗户缝里透过来的风声,就没有其他的声音了
江星怀趴睡在椅子上,咬着笔头,神情艰难。
“不会可以问我。”傅衍替他打着光。
“今天没星星。”江星怀叹气看着窗外, “明天估计还得下雨。”
“这题你先看给出的条件。”傅衍伸手指着题目, “你看这里,已知条件是ab线和——”
“啊我好困,眼睛好疼。”江星怀耍赖皮闭上眼睛。
傅衍: “…………………”
“做一道题。”傅衍放低要求。
“选择题。”江星怀讨价还价。
“行。”傅衍妥协。
开了一天车,江星怀眼睛确实都熬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