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执握着她的手,令她微微背过了身子。
沈灵书动作缓慢,低低呜咽道:“夫君……”
“孤知道。”男人低哑的声音,像是在昭示着些什么。
这样的姿势从前不是没有过,可是大婚之夜,沈灵书还是想躺着。她柔柔唤:“夫君,我肚子痛。”
男人游离的大掌顿了顿,顿时轻轻放在她小腹处,温热的掌心不多时便捂热了那一片肌肤,替她暖肚子。
小姑娘还想继续骗他,编话,可胸腔内隐隐翻涌,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绞痛感袭来,她喉咙微动,黛眉紧蹙,倏地冒起了冷汗。
她弯着身子呕了声。
“骗孤?”他咬着她的耳朵,低低惩罚道。
沈灵书干脆抱着他的脖颈,唇边哼哼道,“夫君,我疼。”
说到这儿,陆执脸色顿时沉了下去,怀中女郎脆弱的伏在他肩上,微微发抖。
他即刻道: “孤去传太医。”
陆执想下地,可人依赖着他,他不免柔声道,“袅袅先躺下,好不好?”
“不要,夫君我,我可能是……有了。”
小姑娘脸色缓和了许多,那股翻江倒海的呕吐感没那么重了。
“真的?”男人低哑的声音带着一丝惊喜。
小姑娘羞红了脸,在他耳边轻轻撒娇道:“夫君,是真的,怀岁岁的时候也是如此反应。”
她轻轻晃了晃他的胳膊,提醒他布料下的灼热,楚楚动人,摇尾可怜,夹杂着一丝乞求的意味。
可眼前男人的心思,又岂能是言语能控制得住。
太子啄了啄她的唇瓣,头也没回,另一手便抓在那银钩处。轻轻一拉,金黄色的轻纱帐子便轻轻柔柔的漫下来。
高烛良宵,温柔缱绻。直到喜台上的红烛燃尽,榻边的娇娇啼啼哭声才堪堪停下。
沈灵书甩了甩发酸的右手,只觉得呼吸吐气都烫人的厉害。
她闭着眼,力竭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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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醒来时,已经日常三竿。
昨夜并没有真的,只是用手,沈灵书除了觉得手酸,身子倒还好。
她素手掀开帐子,不远处黄花梨木桌案上堆满了各种补品,药材。
采茵端着净面的水盆和绢布走进来,见姑娘脸颊绯红,便可知昨夜殿下有多生猛。
“娘娘,太医就候在院外,奴婢服侍您洗漱后让太医请脉,然后脉案要呈到殿下那,他嘱咐了要亲自看。”
沈灵书坐起身问道,“殿下人呢,成婚这几日也要去公务吗?”
“早上苏公公来请殿下走的,好像是圣人那边有急召。” 沈灵书点点头,依言起身洗漱,换过衣裳后,她轻声嘱咐道,“待会送太医出去时让小厨房给殿下送一盏参汤过去,他走的早,定是没吃饭。”
采茵笑着点头,“奴婢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