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人不会花钱买这种专业书籍，同时专业的学者也不太可能去买盗版。

到时候，肯定会有一些大学、图书馆订购，也会有一些数学学者专门去购买。

在谈完了出书的事情以后，王浩也放下了心事，他就继续享受自己的生活。

教学生，是很有意思的事情。

他每天会抽出一段时间，去梅森数科学实验室，就会有学生过来问问题。

几个数学方向的研究生中，提问比较多的就是许杰，他在基础的数学知识方面，总是会有一些问题。

当然，说是基础，也是相对于研究生，博士级别，许杰问的问题也不是直接能回答的。

有时候，也会让王浩思考好一阵才能给出答案。

其他三人中，海伦提问的次数少，但内容有点让人头疼，她不会问一些基础问题。

比如，一些课程中的题目，即便是很难解出的题目，她都不会问，而是自己去思考解决。 她问的都是奇怪的问题，比如，“爱因斯坦的相对论是对的吗？如果一个粒子，超出了光速会怎么样？”

她很喜欢探讨这类问题。

一般人问这些问题，就可能会被认为是‘无知’，但显然无法用这种话说服海伦，因为海伦可以用数学语言，来说明一些问题，甚至引起王浩的思考。

两人讨论的后续，每次都陷入了哲学的怪圈。

当和海伦讨论问题次数多了以后，王浩甚至觉得自己应该去学哲学，也许就能够给研究带来更多的灵感。

陈蒙檬是最讨人喜欢的，她偶尔也会有不懂的地方，但她是那种非常聪明的学生，有问题点一下就明白过来。

这让王浩有一种教会学生的成就感。

唯一不活跃的就是邱会安，他几乎没有问题，来到实验室的工作间，就待在位置上，大部分时间都是默默的学习、思考，也不知道具体是在干什么。

这天，王浩知道了。

他正在办公室里刷着新闻的时候，邱会安拿着一叠资料走了进来。

“王老师，我有个问题一直都想不通，我想让您给我指点一个方向。”邱会安把资料放在了桌上说道。

“你说说。”

“我在研究勒让德猜想。”邱会安的一句话让王浩都惊住了。

他当然知道勒让德猜想。

勒让德猜想，是一个数论相关的著名猜想，内容也很简单，说对任意一个自然数n，在n的平方和(n＋1)的平方之间，都至少存在一个质数。

这个猜想听起来简单，想证明却太困难了，大部分人连方向都找不到。

“你来说说你的想法。”王浩顿时来了兴趣。

邱会安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他说道，“我是研究过您的梅森素数论文，还有阿廷猜想的论文，其中有一小部分还看不懂，但大部分是理解了。”

王浩听着点了点头，对邱会安的评价，顿时又上了一个档次，他没想到‘平平无奇’的邱会安，竟然已经到了这种地步，研究自己的论文，并能看懂大部分内容，对于研究生级别来说，确实是很了不起了。

邱会安继续道，“我对数论非常感兴趣，尤其是对质数的研究。”

“我利用您对梅森素数的论证方法，去研究了伯特兰－切比雪夫定理，然后希望进一步论证勒让德猜想。”

“但是我碰到了一个问题，您对梅森素数的论证和分析方法确实可以覆盖到勒让德猜想，但只能做到覆盖，而不是详细的证明。”

“所以我想找到一种新的方向、方法，结合分析论证去做研究。”

邱会安说完期待的看向王浩。

王浩仔细思考着邱会安的话。以梅森素数的论证方法去研究勒让德猜想，确实可以做到覆盖，同时也确实无法做到精细的证明。

因为他对于梅森素数的论证方法，就连梅森素数都没有完全覆盖。

但结合其他手段就不一样了。

王浩思考着说道，“在这方面，我也没有确切的答案，我只能给你说几个想法和建议。”

“第一就是，只要你采用泛函分析的方法，或是其他类似的分析手段，都只能做到覆盖研究，而不能够精细的论证。”

“第二就是，你可以考虑其他方向，数论的研究，有很多种方法，像是质数研究，最基础的筛法，你可以看看陈景润先生对于哥德巴赫猜想的证明。” “另外，集合上……”

王浩说到这里，脑中忽然灵光一闪。

邱会安也同时说道，“对啊，群论！这个方向，可能会有帮助？”

其实王浩刚才想说的是集合，可就直接想到了‘群论’，他马上反应过来，是《科研的馈赠》效果，是邱会安提供的灵感。

邱会安的反应也说明了情况。

王浩带着微笑点了点头，“我认为群论的方法，可能会对你的研究有帮助。”

邱会安明显很高兴，“谢谢，王老师，我马上去研究一下。”

他带着思考走了出去。

王浩也陷入了思考中，刚才是《科研的馈赠》效果，带来了四倍灵感加成，但也说明邱会安确实很有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