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离也叹了一声:“谈恋爱好麻烦呀。”
她……看出来了?
梁鸢视线一转看她:“谁谈恋爱了?”
“黛黛和顾同志呀。”
宋黛和顾惊鸿谈恋爱这事,除了梁鸢、陈泽屿、陈泽岸和孟香香,再无人知晓。
“怎么看出来的?”
公孙离振振有词:“二人只要一对视简直就是天雷勾地火,噼里啪啦的作响,我自然就看出来了,估计不想被家长发现才这么小心翼翼。不过,你和陈泽屿……”
梁鸢眼神闪烁:“我们只是并肩作伴的伙伴,什么都没有。”
陈泽屿走过来帮腔:“公孙离你别瞎想。”
说完,手掌亲昵的搭在梁鸢肩膀上。
公孙离嘿嘿一笑:“我懂。”
“梁鸢!” 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喊声,而后有几个女生走了过来,为首之人正是徐冰岚,她穿着枣红色的大衣,烫了卷发,脚上踩着几厘米的牛皮鞋,看起来好不气派。
梁鸢一向与她不对付,自然不想理会她,翻了个白眼,扭头就走。
徐冰岚三步并作两步亲昵的抱着她的手臂:“哎呀,这么久不见,还真是一点没变啊。”
她虽然没下过乡却知道乡下的日子有多苦,原本想着梁鸢长得好看又怎样,只要去了乡下,风吹日晒的上工,要不了多久就能变成村姑,没想到去了这么久,梁鸢除了皮肤黑了那么一点外,人倒是一点没变,还是那个狐媚子模样。
“哦,你也是。”
梁鸢这么一说,徐冰岚的脸色立刻变得很难看。
徐冰岚以前是短发,在学校总是和一帮男生称兄道弟,见到好看的女生就说“唉,我要是会化妆就好了。”,遇到哭哭啼啼的女生就说“娘们唧唧的,没有一点气概。”,见到好兄弟谈对象就说“对象重要还是兄弟重要,自从你们处对象后,和我们打球的时间就少了。”等诸如此类的话。
用性别之差行同性之事。
梁鸢自演戏以来,什么绿茶、白莲花、黑莲花、汉子婊等等,见的多了,有男有女有老有少,随便看看都能看出对方是人是妖,更何况与徐冰岚认识这么久。
当然徐冰岚说最多的就是梁鸢。
因为徐冰岚喜欢陈泽屿,而陈泽屿经常跟在她屁股后面。
每每徐冰岚说那些话,有的男生会说什么“要是我对象有你一半懂事就好了。”
而陈泽屿则说“你就算化妆也不好看。”“你也不是女的吗?”“当然是鸢鸢重要,你就是个男人婆。”
每每这样说后,徐冰岚都会气得半死,然后和梁鸢对线,当然梁鸢也不怵她,直接怼得她哑口无言。
梁鸢抽回手:“我还有事,就不和你聊了。”
徐冰岚皱眉,很快又笑了起来:“知道你刚从安县老家回大院看你的养父母,咱们毕竟是一起长大的,我还想听听你在乡下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呢?”
她故意说的很大声,背后跟来的姐妹上下打量梁鸢,然后三三两两凑在一起挤眉弄眼。
见状,公孙离声音拔高:“徐冰岚,你太过分了!”
徐冰岚捂着嘴偷笑:“哎呀,小离离,别生气,生气长不高哦。”
公孙离个子不高,到现在也才不到一米六,梁鸢觉得人的个子高低没什么所谓,倒是徐冰岚以前在学校时就经常嘲笑公孙离是个“小冬瓜”,当时还气的梁鸢和她打了一架。
陈泽屿目光直视着徐冰岚,冷漠道:“会说话就多说点,不会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徐冰岚眼神颤了颤:“陈泽屿,我……我就是开玩笑。我们都是一个大院的朋友,又是兄弟,你还不信我吗?”
“陈家只有我和哥哥,没有别的兄弟,别乱攀亲戚。”陈泽屿张张嘴,说出来的话却冰冷至极,“不过我们这么久不见,你的素质还是不见长啊。”
徐冰岚脸色煞白:“我……”
梁鸢懒得和她浪费时间,喊上陈泽屿和公孙离走,刚走了几步,徐冰岚突然跑过来一把推开她:“梁鸢,你少得意。”
梁鸢没客气也推了她一下,她现在的力气可不小,徐冰岚没站稳,直接摔了狗吃屎:“我就得意,你管我!”
说完直接绕过她离开。
路遇一家男装店,刚好看到一款皮带,心念一动买了下来。
陈泽屿疑惑不解:“爸爸跟哥哥四个人,一条皮带怎么分?”
公孙离哼了一声:“笨!” 陈泽屿“啧”了一声:“你个小朋友懂什么?一边玩去。”
到底谁是小朋友。
梁鸢轻咳一声:“阿离,你先去玩会,我等会找你。”
公孙离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我就在旁边的女装店等你……们。”
待人走后,梁鸢左右看了看,这才把皮带拿出来:“送你的新年礼物。”
陈泽屿顿了下,很快喜出望外:“……给我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