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年?没过期吧?”余麦问。
李奶奶好像这才想起来,戴上老花镜去看上面的使用截止日期,然后掰着手指头数了数,“没事,还有小半个月呢。”
“……”
吃完饭都八点了,陈俊一自告奋勇去厨房洗碗,李奶奶在房间打上地铺,催他们赶紧休息。 “多涂点啊,等完全吸收了再睡,”李奶奶在门口仔细叮嘱,“别把我那被子弄脏了,昨天刚换的床单被罩。”
“……”余麦打开芦荟膏,“知道了奶奶。”
“还疼么?”李奶奶问孙子。
米歇尔皱着眉嗯了一声。
“赶紧涂吧,”李奶奶叹了口气,关上门走了。
“你把衣服脱了。”余麦举着芦荟膏在床上跪立起来,看他把t恤慢慢脱了,倒吸一口冷气,“好红啊!”
脱下衣服后的画面更直观,余麦心口都揪紧了,赶紧挤了一大坨芦荟膏在手心,趴在他身上沾一点涂一点,“怎么会这么容易晒伤呢,”他心疼地吹了吹。
米歇尔两只手撑着后面让他给自己抹芦荟膏,冰冰凉凉的涂上去确实舒服了不少,他解释道,“平时没关系,海边紫外线很厉害。”
从胸口一直抹到腹部,余麦涂完后用指尖轻轻在上面戳了戳,笑着说,“有点硬,是腹肌。”
还在发育的原因,米歇尔锻炼出来的肌肉看着没有那么明显,薄薄的皮脂层覆盖着坚硬的八块腹肌,只隐约勾出分明的线条。
“喜欢么?”米歇尔看着他脱口而出。
余麦啊了一声抬头看过来,他猛地反应过来,迅速撇过脸,绷直的脖子连着下颌线看起来有点红。
“你,”余麦愣愣地看着他,忽然大惊失色,“你脸也晒伤了?!”
米歇尔,“……”
米歇尔黑着脸,无可奈何地看他仔细给自己的脸上涂芦荟膏。
余麦咬着嘴唇,脑子里不知道为什么都是他刚才那句喜欢么,涂着涂着脸都有点发烫了。
“你也晒伤了?”米歇尔忽然抬手一捏他的脸,把他的嘴巴都捏得噘了起来。
面对他似笑非笑的目光,余麦摆弄着手里的透明管子,心虚地看旁边,“木有——”
米歇尔挑眉,“那你脸红?”
余麦无辜地眨眨眼睛。
米歇尔眯起眼睛慢慢凑近,感觉都快碰上了,余麦不好意思地把嘴巴收回去,整张脸像只胀起来了的河豚,“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