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讪讪一笑，身体变得越来越小，渐渐地，竟然缩短到只有巴掌大小，它爬上了明觉的肩头。

    明觉看了心魔引一眼，并未理睬。

    “真没不到裕华剑居然能被你驱使。”

    “裕华剑是你的，但我也是你所生的心魔。”

    明觉冷扫了它一眼，“有时候闭嘴，是好事。”

    明觉回到山门内的时候，已是午夜时分。

    “你去哪了？”

    继兰泽撞见了，问道。

    “师尊，弟子睡不着，就出去巡视了一圈。”

    “嗯，早些回去休息。”

    “是，师尊。”

    继兰泽微微颔首，随即便没再多问。望着他离去的背景，思绪万千。如今明觉的心思缜密，他看不出几分。

    殷未渊拿来披风，给继兰泽披上，“师尊，天气凉了，别冻着。”

    继兰泽：“走吧，进屋吧。”

    他站起身来，走进了屋子，殷未渊跟在他的后面。

    殷未渊在门槛上绊了一跤，险些摔倒。他连忙爬起来，紧走几步，跟上了继兰泽。

    “总是这样冒冒失失，小心摔倒。”继兰泽笑骂道。

    “是。”

    殷未渊应道，脸颊有一丝羞愧之色。

    他刚才是故意绊了一下，想借机再拉近些和师尊的关系，好在继兰泽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了前方的路上，根本没发现他的小伎俩。

    进了房间，殷未渊将披风挂在一旁的架子上。

    继兰泽坐到了床上，他闭上眼睛，疲惫地揉了揉额头。

    殷未渊见状，立刻走到床榻边，轻声问道：“师尊，您累了吗？”

    “我还好，你师叔调查的怎么样了？”

    殷未渊替他捏了捏脖颈，“单独这一条人命，师叔倒是费神，不过听说有些眉目了。”

    继兰泽：“那就好，好了，你也别捏着了，早些睡吧。”

    殷未渊：“那徒儿今日就不同师尊睡了，我还有功课要看。”

    继兰泽打了个哈欠，“好吧，看完早点休息。”

    殷未渊在他额头上亲了一口，“遵命。”

    他关上门后。

    温柔的眼神一眨眼变得冷漠犀利。

    他来到这片被破环的场地。

    方才在瞭望台，就发现此处了动静。

    只不过这动静来的快去的也快，就没及时汇报。

    殷未渊停下脚步，巡视着周围，虽然天黑着，但也能看得出这里很乱，树木被损坏的不轻，有的已经连根被拔起。

    走着走着，脚下踩到了软物。

    他低下头，正是血蝠的脑袋。

    于是掏出火折子，吹亮后，蹲下来，盯着地上的血蝠看了会

    脑袋被削掉一半，尸体上还沾满了血渍，殷未渊蹲下身来，仔细检查了血蝠的尸体。它的肚皮上，都留着一条长长的伤痕，深达半寸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