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国的冬季漫长而阴郁。才下午五点,天就全黑了
路灯还没亮,黑暗里传来阵阵风声,像野兽的呜咽。街道上空荡荡的,只偶尔看得到一两个行色匆匆的路人
无双有点后悔,刚才不该在火车站停下来伫足旁观……
下午出门采购食物用品,回来路过法兰克福火车站,正巧赶上运送被遣返释放战俘的列车到达。
火车站颇为热闹,挤满了前来迎接的家属,还有当地官员搞了一个小小的欢迎仪式。
战俘们衣衫褴褛、形容枯槁,排着队走下列车。母亲、妻子和孩子们扑上去亲吻他们,和他们拥抱在一起痛哭。
这是最早从西伯利亚被释放的几批战俘之一,都是些44年后才被征召入伍的后备军。
在这些抱头痛哭的人群身后,还有数量众多的人在观望,那是不在名单上,但抱有一线侥幸希望的家属。
白发苍苍的老夫妻依偎在一起,丈夫在低声安慰哭泣的妻子
举着照片的妇人冲上前去,“你们见过他吗?……请问你们见过他吗?”
被问到的战俘都无一例外的低下了头,回避开她灼热的视线。
照片上的年轻少尉胸口佩戴着铁十字,意气风发、笑得灿烂,妇人的脸色越发灰败,蹒跚着去往下一节车厢。
也有那些无人相认的战俘,孤零零站立在人群中,仿佛一个个灰暗的游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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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双裹紧围巾和大衣,抱着手里装着面包香肠的纸袋加快了脚步
……
迎面有个人行走过来
人行道很宽,那个身影的行进路线却似乎是直冲着她来的
无双下意识的停住脚步,避让往道路的另一侧
那人果然也转了向
下一秒,无双猛的掉转头,开始狂奔!
“救命!”,她一边跑,一边大声地呼救
街道黑暗寒冷而空荡,她的呼喊声没有收到任何回应
脚步声离她越来越近,那人奔跑的速度明显比她快……
下一刻,她被人从身后一把扑倒,膝盖和手肘重重的磕向地面
她发出一声尖叫,倒在地上。紧接着,袭击者一把抢走她手上的纸袋,飞奔而去想看更多好书就到:hua nha oda o.c o m
被抢走东西的那一刹那,她看清了对方的模样,是个神色慌张的男孩,顶多十四五岁,甚至更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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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瘸一拐的回到家里。
虽然英军已经归还了卡塞尔的家族庄园,但是他们现下居住在法兰克福,所以也是租住的公寓。 因为创办公司,土地厂房设备人工都需要大笔的投入,所以他们日常生活开支都很节省,租的公寓也不大
克劳斯还没回来。一切都在筹建阶段,他每天都非常的忙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