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江放下茶杯: “我本来在调查人鱼的事情，去附近收集一些传说，遇到这个罗德，我见他知道得挺多，就多问了几句，结果这个神经病突然掏枪威胁我，我只好跟他走了……之后的事情你们也知道了。”

唐兰斜了他一眼: “算你命大。”

宋江沉思: “以前没发生过这种事情，大家都觉得人鱼并不存在，只是一个传说而已。”他抬头看向谢闻宁， “你觉得呢?”

突然被问到，谢闻宁神色微动: “我不知道。” 宋江靠到椅背上，看着他们: “你们好像有什么瞒住我?”而且唐兰对他的投资充满了意味不明的味道。

唐兰把一颗糖果扔进嘴巴里，用力咬碎: “我们是警察，你说呢?”

宋江笑笑没有再问。

谢闻宁圆场: “还是言归正传吧，暂时把罗德归类为精神病人，在他的臆想里自己认识一条人鱼，但他出卖了人鱼，导致那条人鱼死亡，或者离开了他，然后他开始了扭曲的报复之旅。”

“那他更应该先自刎谢罪。”宋江嘲讽地说， “最后，那个珍珠沙滩的故事又是怎么回事?”

谢闻宁沉默，他觉得这个事情比罗德认识人鱼还真实。

唐兰说: “如果真有大规模屠杀应该是在更久之前，所以才会留下这种传说，导致现在人鱼几乎销声匿迹。”

宋江想了一会儿: “你说得有道理，这个答案应该是最接近真相。”

“不过，大概还有人在查人鱼的事情。”唐兰盯着他，眼里闪过一丝寒光， “例如像你这样的研究员。”

宋江背脊一寒，唐兰望着他的视线并不友好，他笑了笑: “唐同志，我可不是那种疯子，我只是对未知领域比较感兴趣而已，顺便记录物种的多样性。”

谢闻宁摸着茶杯上的花纹: “说完了，我们先走了。”他放下杯子，起身。

唐兰也起来，拉着谢闻宁走: “再见。”他走了几步又回头说， “对了，别忘记了我投资了你，如果将来有什么事你得向着我们。”

“……好的。”宋江嘴角微微抽搐，本来他是想拒绝的，但是顾家给得实在太多了!现在仔细想想，他好像上了贼船。

*

谢闻宁回到房间里就逼问唐兰: “你到底投资了多少?”

唐兰顾左右而言: “也没多少。”

“到底多少?”他今天是一定要问出来。

唐兰迫于压力还是老实交代: “也就……三千万吧。”

谢闻宁几乎要晕过去，虽然宋江是自己的好友，但是这种投资对顾家有什么好处?更多的是因为……谢闻宁几乎不敢想下去，不敢想唐兰为什么这么做。

“冲动。”谢闻宁从唇齿里挤出两个字。

唐兰见谢闻宁脸色发黑连忙补充: “如果宋江研究出什么特殊药物和东西，我们也不会打水漂，所以我们要去催促他不要整天不务正业。”

也就是说打水漂的几率也很高，谢闻宁脸色复杂，捂住额头不想再说话，突然他感应到什么，下一秒又变成了一只动物，谢闻宁扭头看了看，黑白色的羽毛，他变成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