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起把握人心,谢令月可太会了;魏国公可只有一个嫡女,若是见到女儿手里的供词与人证,知晓他最疼爱的女儿与女婿承受了这般委屈···唉,可怜天下父母心哪。
好了,李昭辰也站不住了,强颜欢笑坐下;连声解释他没有下药,也没有维护白清涟的意思,不过是念及伴读情意一时急切;瑾安你确实受了委屈,讨回些公道也是应该···
不知何时睁开双眸的陆寒尘眼角余光看着这人,这是他一直感激与恋慕的人,这些年的暗中来往,他已将这人引为知己。
可是今日却叫他大开眼界。
不过是狼崽子的几声诘问与威胁,堂堂蜀王殿下就却步不前;九千岁怎会不知白清涟是李昭辰最深爱之人,可他竟眼睁睁看着心尖上的人挨巴掌。
若是李昭辰能义无反顾拦下谢令月,九千岁也不会心生怀疑;对待心爱之人都是如此,那他这个被世人厌恶的阉佞呢?
第15章
不敢再深想,九千岁的目光又转回到身边人这里,想看他还能说出什么惊世骇俗之言。
不错,这几日已了解狼崽子不少,九千岁丝毫不怀疑。
“既殿下与我说起情意,本郡主少不得也讨教殿下几句。”谢令月很会抓时机,坚称白清涟与蜀王能这般肆无忌惮给陆寒尘下炼心,想来就是欺他有苦不能言,因为他们觉得一个阉人就不该拥有感情这种东西。 更多的是,蜀王殿下仗着曾对陆寒尘的那点救命之恩,料定他不好追究,甚至妥协赔罪。
“那本郡主就不明白了,难道是殿下与白公子的感情更为高贵一些?只因为你们都多了那两颗鸡子般的玩意儿?”
“扑哧”一声,九千岁终是没忍住,喷出刚喝的一口茶,弯腰连声咳嗽;说实话,九千岁并未感觉到伤害,只是觉得狼崽子说话也太惊世骇俗,他如今可还是女子身份。
且狼崽子自己也长着那两个鸡子般的玩意儿,他是怎么好嫌弃这两人的?
李昭辰更是面红耳赤,就连刚被拖进来的白清涟也僵硬站住;而天枢更是不敢抬头,快速转身出去。
然后守在廊下的天玑就看见他们老大肩膀连连抖动,眼里都是疑惑。
只有谢令月纹丝不动,继续慢悠悠道,在闺阁时也是看过不少话本子,总结了一点个人浅见:灵魂之深爱是在腰部以上,欲望之冲动是在腰部以下。
若是这么看的话,谢令月倒觉得蜀王与白清涟之间不是情,只能算是欲;既如此,白公子中了炼心又有何妨,反正他们之间讲究的是欲;不涉情,白公子自然不会有炼心的后续症状,就如陆寒尘只要不动情也不会有后续症状,所以谢令月以为这不算是报复。
白清涟断绝了堂堂郡主与夫君培养灵魂之爱的美好期望,断绝了谢令月想要夫妻恩爱的美梦,他回敬一二才不失郡主风骨。
他还转身,状若纯澈问:“夫君以为本郡主说的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