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实在好奇,瑾安你平日足不出户,这些消息恐怕魏国公都不知,你是如何发现的。”
“方才我便说了,是白清涟先得罪我,那我总要查查他哪来的依仗;这不就查到了他与蜀王的暗渡陈仓,还查到了江三公子身上,发现其他的也就容易了许多。”
沉寂片刻,长公主平复好呼吸。
“本宫知瑾安你不敢欺瞒于我,此事算英国公府欠你一个人情,只要不过分,本宫都能应你;明日长公主府会送赔礼至督主府,还望瑾安帮着亭儿周旋几句。”
桃花眸弯弯:“殿下客气了,本就是江三公子与我切磋;同为将门后辈,又是世交,难得遇到了,手痒切磋一二功夫再平常不过。”
都是人精,相视而笑。
“眼看着宫宴要开了,不若瑾安与本宫一同进殿,也好让本宫与魏国公夫妻道别几句。”
“谢过殿下。”谢令月屈膝,声音恢复清醇:“家父与家母最挂念的也就是曾经的老交情了。”
最后压低声音又道:“江三公子并不知蜀王与白清涟之谋划,臣妇信他是真心爱戴长兄的。” 荣乐长公主颔首,面上含笑当先而出,谢令月落后一步,其他候在外面的人忙忙跟上。
走进大殿的功夫,长公主还能趁隙吩咐身边的嬷嬷带人去寻回江亭,找到人后直接送回长公主府,宫宴就不必参加了。
到了大殿门口,见高胜在门外圆柱旁满脸焦急,长公主还有心说笑:“本宫只是与瑾安说了几句家常,高总管尽可回禀你家督主,让他只管放心。”
谢令月颔首浅笑,不得不佩服这些皇族人,不动声色的本事果然到家。
只怕这会儿长公主心里恨不能活撕了蜀王与白清涟,面上依旧气度雍容,举手投足间尽现皇家风范。
跟着长公主的步子到了魏国公府的席前,高胜才告知督主体谅夫人惦念亲人,特意将她的位子安排在国公府旁边,方便说话。
而谢令月作为督主夫人的位置,竟然在魏国公府之上,九千岁的权势煊赫再一次体现。
荣乐长公主真的与谢楝夫妻寒暄了几句,还夸赞瑾安郡主明礼端方,很快便回了自己的位置。
未等一头雾水的谢楝夫妻向谢令月问话,就听到静鞭开道,紧接着内侍高声通传:“皇上驾到!”
随之还有:“贵妃娘娘驾到!”
大殿内所有人跪地山呼万岁,一连串脚步声上了御座,便听到上首传来力竭般的沙哑声:“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