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而言,陆寒尘的身体旧疾与暗疾更多,那人服药的时候远比自己多;若是能改成蜜丸,相信他不会那般抵触调理身子。
将自己知道的大概说了一遍,谢令月建议道,最近住在皇觉寺也无甚大事;谢峰不如研究一下,按照药方比例将药末比例调整,看能不能都制成蜜丸。
而现在的谢令月不就是现成的小白鼠,正好可以试试效果,反正中药一时吃不坏人;还有谢峰与他随时观察,大抵是出不了什么事。
这一次治伤的药丸成功的话,治疗其他病症的药丸还会远吗,或许还能方便众生。
从谢令月说起药丸的时候,谢峰就凝神细听,越是听越是钦佩自家主子,怎的连医道都有涉猎;到后来更是眼睛越来越亮,大有醍醐灌顶的激动。
“主子讲的很多我亦未曾听闻,细思却又极为合理;明日我便试试,还请主子多加提点,说不得还真能功成。”
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眼神,谢令月对他充满信心,而后才疲乏道:“强撑了这些时间,我也该歇下了,你便睡在外间。”
上前服侍他睡下,谢峰也并未多问江越来访之事,又看了眼主子的伤口,这才放下纱幔,拿起医书轻手轻脚退出外间。 主仆二人并不知,江越从谢令月的房间出来后并未急着下山,而是至半山腰与候着的属下汇合后,又从正面的山门上来,见了主持;说是要在皇觉寺修养些日子,特意要了谢令月隔壁的院子,留下人打扫归置,这才真正下山回了皇城。
这一番动静自然惊动了在谢令月院子外巡视的玉衡,叫人去打听清楚后,看着旁边灯火通明的院子皱眉。
征西将军何时回京他不知道,可为何这人直奔皇觉寺而来,还特意挑了自家夫人旁边的院子。
究竟有何企图?
不知道避嫌的么?
一时间,玉衡脑海里闪过有关江越的所有信息,然后打了个哆嗦,不会是这人对自家夫人真有什么心思罢;听闻英国公府与魏国公府相交甚笃,莫不是这人以前与夫人相识···
还是尽快把消息传给督主为好。
京都,处置好所有事情后已是深夜,九千岁终于回了督主府,也···恰好接到了玉衡从皇觉寺又传下来的消息。
见自家主子忽然停住脚步,即便当下月华没有前几日的莹亮,看不清督主神色,紧跟着的天枢就是忽然察觉到寒意袭来。
不用问,定是又有人或事惹了督主。
已经紧绷着头皮度过一日的天枢脑子瞬时清明,上前一步小心听候吩咐;心里同时求爷爷告奶奶,可千万莫要再有不长眼的犯在督主手里,他再经不起胆战心惊的折腾。
暗哑的声音不含一丝情绪:“征西将军何时归京,你们竟是半点消息都不曾收到?”
甚么,这年不年节不节的,也未曾听闻西疆有大战事,更未有犒军旨意,怎的征西将军在这个节骨眼上归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