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令月颇为无奈:“我还是个病患,哥哥莫要撩·拨我。”
闷闷的声音传来:“不是撩·拨···你方才一直叫我的名字,连哥哥都不唤一声,我···着急···不知该如何做。”
再次忍着疼搂住这人细软腰身,下巴蹭在他的发顶,谢令月的声音暗哑。
“我当哥哥是爱人,自然也希望哥哥能以心爱我;之前就对你说过,我不是铜墙铁壁铸就的心···也会疼···所以,哥哥可否也多心疼心疼我···”
怀中人放开他的胳膊,紧紧抱住他的腰身,终于舍得放开他的喉结,仰首看他,凤眸缱绻。
“是我的错。”
是他先入为主,以为狼崽子最多贪图他的脸和身子;也是他因为对蜀王的那点心意,不曾好好正视狼崽子的心意。
还是他,因为对蜀王的习惯性惦念,两次丢下狼崽子。 更是他,如今却更贪念狼崽子的温存,想要这个人永远在自己身边···
“我也不知为何,以前那般挂念蜀王,就像是有一根线扯着我一定要为他倾尽所有···”
可是白日在蜀王府,仅仅是因为蜀王的那一点欺瞒,陆寒尘便心生厌恶;之前蜀王不是没有做过比这更过分的事,尤其是让他一次次对白清涟退让,那时他都能习以为常。
这一次却恍若有一道警钟在脑海里敲响。
在蜀王府时他就怀疑这些改变与谢令月有关,来的路上想的更多,尤其是因为江越生出危机感之后。
九千岁这才察觉,改变不是一蹴而就的;当狼崽子在他身边说这世间无人疼陆寒尘,自有他这个夫人来疼时,那是九千岁第一次怀疑自己对蜀王的情意。
之后蜀王又因为狼崽子的几句问诘与威胁就心生退意,放弃维护白清涟···那是陆寒尘第二次对那人生出怀疑;连心爱之人都不敢维护,到底是怕耽误他筹谋的大业,还是那人本就无情。
有第一回第二回,就有后面更多;被狼崽子说中的俯就挽回,中秋灯会的刺杀,这一次的离间与欺瞒···
越是看清蜀王隐在皮囊下的性子与行事,陆寒尘就越是能发现狼崽子为他做了多少。
本就男扮女装在自己府里与皇城里生存,每一步都是如履薄冰;可是短短时日狼崽子却维护自己那么多次,甚至能舍身相救···
就连他在宫中对江亭动手,也不仅仅是江亭嘲讽魏国公府,还有那人对自己的诋毁。
动手之后狼崽子还能迅速安抚好荣乐长公主的怒火,未曾给自己添一点麻烦。
且狼崽子平日里面对自己的时候嬉笑怒骂,甚至强势动手的时候也有;可在人前,从来都顾及自己的身份与颜面,白日在督主府门前更是冷静自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