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这人会跟着清尘一同回京,等案情结束后,清尘会送他前往云州崔氏?”
更不爽了好吧,江越深觉谢令月未免也太过看重此人;不过一个小白脸,倒是生了一张好脸,能耐么也有些,可也不至于这般重视;且他终于想到了为何看此人不爽,分明这人是对谢令月这个主子起了僭越之心。
哼,一个来历不明的小白脸,还被当作伺候人的小馆调·教过···就算他慧眼识英雄,可也该谨记主子的恩德;不想着肝脑涂地报答恩情,倒是敢生出其他心思,也不看自己的身份配不配!
各种念头在脑子里闪过,江越想着不若等谢令月醒了,他来安排这小白脸的去处;何必费那般周折,若是那小白脸想要个前程,征西军中有的是立功的机会,叫他当个文书又如何。
再不济,英国公府也可以保他仕途顺畅,何须谢令月劳心。
一个陆寒尘已是足够令江越不爽与厌恶,偏魏国公府出事时自己不在京都,未能如陆寒尘那阉人及时帮谢家脱困,因为这个,江越只能容忍如今陆寒尘与谢令月的夫夫相称,反正他们也只是暂时的夫夫,江越心中如是想。
然而其他人又算得什么东西,竟然也敢妄想谢令月这般的皎皎明月;他堂堂征西将军、英国公府世子江越,都要忍耐求而不得、辗转反侧···一个来历不明的小白脸,又是哪里来的胆子。
这种人,更无需谢令月亲自为其操心;江越宁愿自己捏着鼻子给那小白脸安排去处,只要谢令月的目光能在他身上多停留哪怕片刻。
等到阮慕欢与人提着食盒过来,不用谢峰再请,江越跟着他们进了内堂;看到罗汉床上并排躺着的两人,江越的目中闪过冷意,看陆寒尘那阉人更碍眼了。
本就握着的拳松了又紧,隐隐可见青筋鼓起,好想把这个碍眼的人揪起来再狠狠掼在地上···江越都不知自己何时变了,变得更容易斤斤计较,更想蛮力发泄怒火。
还不等谢峰上前准备唤醒主子,谢令月先睁开眼;虽是力竭加重伤在身,然他的身体素质毕竟优于常人,几人进来的动静让他从昏睡中醒来。
更是他的警觉性使然,昏迷前看到江越腾空而来的身影,当时的谢令月还不敢相信;因而即使在昏睡中,浑身肌肉隐隐紧绷,还以为身处险境。
桃花眸只有短暂的迷蒙,很快便恢复清明,对着靠近罗汉床的江越展颜一笑:“果然我不曾看错,湛霆可是急行军而来?”
被他这般笑若春风对待,江越忽而生出一种冲动,竟是想要落泪;幸而这人没事,幸而他来得及时,幸而这人还能对他笑···
伸手就想扶住他,碍于躺在外侧还在昏迷的陆寒尘,江越装作不经意收回手,也轻笑:“清尘莫要乱动,你背后伤势很重,莫叫我···我们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