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膳是你亲自送给阿月,可曾与阿月提及什么,阿月可曾与你说过会如何前往镇北关,跟在他身边的暗卫有几人?”
谢峰丝毫无惧九千岁的连声质问,他只信自己的主子;若是主子真的独自前往镇北关,定然是眼前这人做了什么逼急了人;且他送午膳时就对主子无声禀告过,京都的侍书几个并未收到锦衣卫传信,那时他便知晓主子对督主已是失望。
只不过谢峰想不到督主还对自家主子做了什么,主子竟是直接离开;督主这番质问倒是提醒了他,主子身边应是只有谢七与谢十一,在肃州的其他谢家暗卫都与他来了征西军营地;稍后便叫那几个跟上,谢家暗卫有独门的联络法子,人多些,主子也更安全。
至于他自己,当然还是留在征西军营地,明日跟着他们一同启程过便是,到了镇北关,总能见到主子。
陆寒尘还等着谢峰答复,却见这人并不着急,当即面色更沉:“谢峰,你难道不担心你主子的安危,阿月的伤势也只算得初愈!”
“督主既是明白您做了什么,又何必问在下。”谢峰半点不慌:“主子的安排我等做属下的无权过问,自是按照主子吩咐行事便可。”
早干什么去了,谢峰心中也有气;自家主子为眼前这人几次出生入死,可谓是掏心掏肺的待他;这位倒好,明着什么都应,转头却是阳奉阴违;明知自家主子的计划至关重要,却拦下那般重要的信件···主子离开的好!
若不是眼下情势不对,谢大夫差点想要鼓掌相庆。
一旁的江越终于从谢峰的话中听出些什么,难不成还真是这阉人对清尘做了什么,这才惹得清尘不顾与自己的约定,今日便独自离开肃州?
江越更担心了好吧,他亦清楚谢令月伤势初愈,又是这般冰雪天气,他一人带着几个暗卫疾行往镇北关,真是不要命了么;想到这些,征西将军便怒意勃发,转头对陆寒尘便挥出一拳。
“你难道不知谢家人待镇北军中那些老将是何等责任与情意?本来清尘已说好与我同去,这般我还能照顾他!陆寒尘,你都做了些什么才逼得他急着离开!”
本就忧怒在心的九千岁被他这一拳激出怒火,当即还手攻上去,暗哑的声音如同结了冰:“江越你算个什么东西!还真当你是光风霁月的世家子,别以为本督不知你对阿月那点子龌龊心思,我们夫夫之间用得着你多管闲事!”
这句话戳到了江越的痛处,他亦知便是谢令月与眼前这阉人便是拜了个假堂,可谢令月却是一心扑在这阉人身上;而自己明明最不屑的便是插入别人的感情之事,因而在谢令月面前苦苦压抑,最多不过看不得这阉人独得谢令月衷情,偶尔挑衅这厮几句。
此时既然被这厮挑明更,江越也不再顾忌其他,下手更是狠辣,咬牙切齿痛骂:“既你敢挑破我待清尘的心意,便该知晓,本将军才是最该与清尘比肩之人!你一个恶名昭著的阉人,若不是趁人之危,以为清尘会多看你一眼!你可想过世人会因你如何非议清尘,你倒是好意思厚脸皮坐享其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