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听闻上元节时正是雍帝陛下的万寿宴,虽则督主来晚了几日,错过为雍帝陛下贺寿;可督主专为雍帝陛下准备了贺礼,便是出于两国邦交考量,若是督主想要单独觐见雍帝陛下也不是不可···”
这也是天玑忽然想到的,原本督主是想赶在雍帝陛下的万寿节前到,怎奈与大宣朝臣周旋时间太长,竟是错过了;然当时准备行李时,天枢老大专程叮嘱过此事;今日到了雍都与丞相等人寒暄,又是赴宴,竟是忘了此节。
此时想起来提醒督主也不晚,便是雍朝的官员们一再推脱,涉及两国邦交之事,他们总不好再找借口罢;正是初春时节,漠北之地寒冷,再晚些,督主的身子也受不住,不如先回驿馆再议。
“是啊,本督竟是错过了清尘的生辰···”陆寒尘低喃,三年前分开之时,他还在计划回京给狼崽子办一个最盛大的生辰礼,却不想···这一次也想着早日赶到,借着生辰礼接近狼崽子,却还是晚了几日。
只要想到天枢老大交给自己的礼单上拿令人乍舌的绝世奇珍,天玑便觉得晚几日也没甚么,督主的心意摆在那里;且晚了也未必没有好处,至少督主可以借着进献万寿礼的时机,单独见到雍帝陛下,还有什么说不开的。
陆寒尘却还是不动,凤眸痴痴看向宫门处,费了些力气,天玑才听清自家主子说什么:“方才我的感觉没差,必是清尘也舍不得我,在城楼上远远看过来。”
若不是不敢在自家主子跟前放肆,天玑很想拍额慨叹;督主也不想想,若是雍帝陛下当真不舍,此时早该出来迎接督主入宫;天玑相信,他们从驿馆出来的一举一动便都在雍帝陛下的耳目中,人都到了宫门处,雍帝陛下难道能不知?
只看这些值守的禁军,这般平淡任他们站在此处,竟是无人过来询问,显然是得了上面的吩咐;这若是换成其他人,这些禁军怕是早就过来驱赶,还能容他们一直站在这里窥视皇宫。
还有,他们督主只怕是相思入骨,思念成疾了,竟会觉得雍帝陛下在城楼上出现;这怎么可能呢,天玑相信自己与玉衡的能耐,他们都不曾察觉,怎的偏只有督主察觉到了。
这些都不能说,只能耐着性子好言相劝;眼看着天气阴沉沉,乌云堆压,若是判断无误,只怕不出一个时辰便会下雪;再任由督主站下去,他们又不曾带伞,淋了雪,只怕督主如今的身子又免不了一场风寒。
哪知他们主子竟是凤眸乍亮,甚至不自觉拉住天玑的袖口,满怀期盼:“你说···若是本督一直在这里淋雪,清尘可会看到我的诚意?”
天玑倒退一步,督主这是要做什么!
他就不该提天气与下雪的事,看看,果然督主快要疯魔了,竟能想到这般主意;雍帝陛下会不会看到督主的诚意天玑不知,他只知若是真由着督主这么做了,只怕督主又要卧榻半月,到时他该如何与天枢老大交代?
显然玉衡也认为自家主子此举不妥,大着胆子上前,与天玑一起劝说;都已站在雍都,站在皇宫之外,还愁见不到雍帝陛下么;若是督主不珍重自身,再惹怒了雍帝陛下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