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人不说话，安静地等待他的下一句。

“恰好相反，我希望冰国赢。如果不是规则的约束，我不介意当一回背叛者，杀了雪国玩家。”

“命在你眼里这么不值钱？”神秘人沉默许久才道。

“比起他的生存，其他的我有什么好在乎的。”

“真是讽刺，我也想过冰霜日回到冰国，杀了冰国的玩家。仔细一想，我不能这么做，我还要活下去，我知道你有其他办法促成完美结局。冰雪两国长久的矛盾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解除的，但若是它们意识到有足以威慑两国安全的长刀悬在头顶，一定会放下芥蒂共同抗敌。解除了这一危机，届时，我们顺利通关游戏，后续它们的矛盾如何我们也管不着。”

“你说的这一把刀，指水阵营玩家，是吗？”

“没错，我知道冰王培养了八个冰雕精英，多出来的一个一定不属于冰雪任意阵营。冰霜日河流才会冻结，寻常时间河流还是流动的状态，因此冰雪两国怕水。可能有一个或三个水阵营玩家，他们的任务跟我们估计相差不大，要么占领冰雪两国，要么冰霜之原从此变成大海。”

神秘人的说辞跟他分析的一样，作为游戏设计者水神，水的力量自然强大无比，足以威慑冰雪两国。

“简单任务你不走，走困难路线？”

他收回他的话，真的有蠢货跟他一样选择走后者。

“只要联合冰雪阵营，反抗水阵营，难不难不还是个未知数吗？不赌一赌，怎么知道不会成功呢？”

“你是冰国的卧底吗？”

“我是。我一直没动手就是在等待机会，现在机会摆在我眼前，与其冰雪一起沉没，不如干掉水阵营玩家。”为了展示自己的诚心，神秘人认下身份。

“我无法信任你，我不确定你这一番说辞是不是为了骗我手上的东西。”

神秘人默然几许，将某样东西递到桌子上，推到宋言皖面前。

“这是可以对付我的药剂，一针下去技能全毁，我的命如何全掌握在你手里，够诚意了吗？”

宋言皖从桌上接过药剂，针管很短，容纳了50ml的液体。夜色过浓，看不出是什么颜色。

“知心交底。我不能完全确定我藏着的东西可以改变任务走向，达成你理想中的结局，但也有高于百分之七十的几率。而冰霜日，是能证明它用途的关键点。”

“合作愉快。”

神秘人消失了，地上脚印尽散，静悄悄的，仿佛没人来过一般。

宋言皖走到窗台，从怀里拿出黑疙瘩，不规则物体。它的体积很小，一只手握住绰绰有余。

他举起自己搓出来的雪球，砸在黑疙瘩上，看起来坚硬不摧的黑疙瘩裂开一条缝。宋言皖就着裂缝掰开，露出里面的东西。

一块正三角形的白色石板，上面隐隐刻画他看不懂的符文。研究了好一会儿也没研究个所以然来，直接放回口袋，研究下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