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厕?”许朝阳抬头寻找了一下,也看到后面的一个小格挡有人进出,不用想就知道是茅厕了,他站起身到常乐跟前拉起他的手就往那边走去,“你怎么不早说,这种事干嘛要忍着啊。”
常乐撇撇嘴,还在不好意思,“人家是一个双儿,这里又这么多人……”
“好好好,你说的都对,”许朝阳伸手揽着常乐的腰快步走到茅厕前,这会儿刚好有人出来,他想了想,在常乐耳边小声说道,“你进去,我在这里给你看着。”
这个时代的厕所可没有门锁,常乐一个小双儿确实不安全。
常乐点点头,快步走了进去。
没一会儿,常乐红着脸出来,啥也不说,只是低头往前走。
“哎哎哎,等等,”许朝阳一把拉住常乐的胳膊,“我……我也想去,你……你等等我……” 不知为何,许朝阳被弄的也有点不好意了,快速说完后,不等常乐反应的跑进去。
“人有三急,正常生理需求,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啊。”许朝阳站在茅厕里揉了一把头发,“都怪常乐……”
等两个人沉默的回到座位时就见摊主端着一碟小点心放在了桌上。
“那个……”许朝阳打破沉默,他从背篓里拿出湿巾,“我帮你擦擦手。”
常乐也不说话,乖乖的坐在那里看着许朝阳帮他擦手,不知想到什么,嘿嘿一笑,用擦干净的那只手拿起一块点心塞进许朝阳嘴里。
许朝阳嘴角含笑的抬眼,一口把整块点心咬进嘴里,常乐抽回手,又拿起一块喂许朝阳。
“不行了,噎人。”许朝阳擦干净手,捏住常乐的脸,“让你相公喝口茶。”
这点心和蛋糕不一样,吃的多了咽不下去,于是许朝阳左右摆着头,想躲开常乐的手。
闹了一会儿,两人之前的小小尴尬已经没有了,等吃完小点心,差不多已经过了两炷香的时间,一直等在棚子外面的车夫开始喊了,“时间已经差不多了,咱们该走了。”
话音刚落,许朝阳就看到和他们同车的几人站起来往牛车的方向走去。
许朝阳和常乐故意慢走了几步,还是坐在了牛车的最外沿。
由于中间歇过一次,剩下的路倒是好走了一点,其他几个人也不睡了,又开始聊起来。
“我刚听脚店的其他过路人说府城今年的社火是从京城请来的,”一位大娘满脸兴奋,“听说还在某位王爷的大寿上舞过狮呢。”
“这有什么,”另一位大嫂摇摇头,“你忘了,前几年不是还有个据说是给皇帝表演过的社火队来府城吗,最后不是发现是骗银子的吗。”
他们这座府城天高皇帝远的,那年来了一个社火队,号称是给皇帝表演过的,在那个秋会上卷走了府城好几百两银子,后来一打听才知道,人家皇帝从没往皇宫里面召过什么社火队,皇帝压根儿就不爱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