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算是想明白了, 既然不能改变常乐, 那就改变自己的想法。
常乐成亲, 父母都不在身边, 那他这个当大哥的就要负起责任,等以后常乐回家, 父母知道这事儿还不得嫉妒死他。
高瑾文想象着严肃了一辈子的父亲变脸的过程, 差点笑出了声。
“相公你看,你看, ”常乐紧紧抱着许朝阳的胳膊,手指偷偷指向高瑾文, “他又开始莫名其妙地笑了。”
最近高瑾文天天去他们铺子,没人理他的时候经常偷笑,怪渗人的。
许朝阳也看向高瑾文, 最后无语道, “没事儿,不用理他, 估计是有神经病。”
“神经病是什么病?”
许朝阳哈哈一笑,在常乐的鼻梁上刮了一下,“神经病就是大伙儿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的病, 比如......”
他扬扬下巴, “比如莫名其妙的笑。”
“相公你说的对, ”常乐也跟着笑了起来, 笑完,又开始给高瑾文说好话,“不过他也就最近才笑,估计以后就好了,我们不欺负他。”
“看看,看看,”高瑾文扇子一收,更是开心,“我弟弟就是向着我。”
见高瑾文又开始顺杆儿爬,常乐转头不理他,开始悄悄和许朝阳咬起了耳朵。
“相公,难怪你想要马车,这马车真好,坐着又稳又快的。”
许朝阳点点头,摸了摸有些痒的耳朵,“马车是比牛车好,今天刚好让王正先在前面学着架马车,等以后我们有了闲钱,就自己买一辆。”
他今天坐这辆马车的时候更是打定了主意,一定要有一辆,到时候来回镇子和府城之间也比较节省时间。
要是万一再去京城,也用得上。
差不多一个时辰,马车就到了汉兴城城门口,车夫交了进城费,马车稳稳的朝八方街小跑。
喜桥铺是府城一家专门做喜服,婚庆等东西的铺子,开在八方街东边。
这个时辰,铺子里人也不多,高瑾文和陈掌柜,还有一个脸生的嬷嬷先走进去。
倒是作为当事人的许朝阳和常乐被挤到了后面。
高瑾文拿着一匹红布问道,“店家,还有比这布再好一点的吗?”
这质量,和京城的比差远了。
“有有有。”店伙计答应着,也看出来这几人都是有钱的主儿,忙拿出藏在柜台下面的好料子让选择。
“那布料挺好的,”常乐拽拽许朝阳的胳膊,“他们这样太浪费银子了。”
“没事,”许朝阳看着高瑾文和另外两人挑挑拣拣,颇有种只买贵的不买对的的架势,只能摇头。
他在常乐头顶上拍了两下,“他自己愿意,让他花点钱他才更开心。”
许朝阳能理解高瑾文的心思,不外乎是想做些什么补偿,可不管有没有意义,作为既得利益者,许朝阳自己都说不出什么不好来。
而且高瑾文一副娘家人的架势,倒是省了他很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