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往楼下看了看,工人都在给新桌子做打磨,没空上来,于是伸出手挑起了常乐的下巴,低头在他唇上轻轻摩擦,“好好好,你有理,那你知不知道什么叫来而不往非礼也?”
常乐的笑意从胸腔传出来,手上一松,沾了墨的毛笔掉在了地上。
只是还没来得及去捡,许朝阳就加深了这个吻。
直到常乐气喘吁吁的时候才放开他,“这种事情,还是有来有往比较好。”
“啊?”常乐睁开朦胧的眼睛,完全没注意到许朝阳说了什么。
许朝阳哈哈一笑,又在常乐的头顶亲了几下。
常乐边笑边躲,两人正玩儿的开心,突然一阵脚步声从楼梯处传来。
常乐停下要打许朝阳的手,表情怔怔地看向楼梯,小声问道,“相公,谁啊?” 许朝阳摇摇头,也放开搂在常乐腰上的手,在他背上拍了两下,“没事,我去看看。”
话音刚落,就见人已经从楼梯处上来了。
来人是一位四十多岁的汉子,身材瘦长,脸上的八字胡尤其明显。
他一上楼就哈哈大笑地朝许朝阳这边走来行了个礼,“想必这位就是从荷塘镇来的许朝阳许东家吧?”
许朝阳回了礼道,“不才正是在下,不知道您是?”
那人摸着自己的胡子继续笑着,“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府城来客酒楼的掌柜,鄙姓张,张辉。”
“来客酒楼,张辉?”许朝阳马上反应过来,连忙招呼着人坐在,“张掌柜,不知道您来,真是失礼了。”
同时,对常乐摆了摆手,让去添壶茶。
他之前不愿意陈掌柜介绍这位掌柜认识是不想陈掌柜欠人情,但要是这位掌柜的自己找来,那他也不会把上门的客人赶出去。
很快,常乐端着茶壶出来,刚想倒水,就被张掌柜拦住。
“啊,不用不用,”张掌柜见是一个双儿,就知道应该是许东家夫郎,也是他们东家找了十几年的人,本来已经坐下又连忙站起身,弯着腰客气道,“怎么好劳烦夫郎呢,我自己来,自己来。”
许朝阳也明白张掌柜的顾虑,双手摊开,安抚道,“没事儿没事儿,您坐,不用在意其他的。”
两人你来我往的寒暄了半天,张掌柜才开始说明来意,“许东家,我听老陈说他们酒楼的小蛋糕就是从您这里进货的?”
“是啊,荷塘镇的来客酒楼是我们‘乐糕阁’的第一位客户,”许朝阳笑着点头,“当时也是因为那单生意,真的是帮了我们大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