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注意到,能出入霍格莫德的那条驼背女巫雕像暗道没人看守,他问罗恩:“你说我们要不要去告诉别人?”
“我们知道他不会从蜂蜜公爵那边进来,”罗恩不以为然地说,“如果他闯进糖果店,我们会得到消息的。”
哈利很高兴罗恩这么看,这意味着他还有机会出入霍格莫德。
昨晚,布莱克闯进格兰芬多的塔楼,站在罗恩的床前,甚至刺破了他的床帐,整个学院一晚没睡,但罗恩精神亢奋——他一下子出名了,备受关注。他显然爱上了这种感觉,虽然还对昨晚的事惊魂未定,但他肯给任何一个来问的人绘声绘色、详详细细地讲述他的历险经过。不过他和哈利谁也没弄明白,为什么布莱克逃跑了。
罗塞塔注意到这事儿是因为看到纳威举着大红信封飞快逃出礼堂,身边的其他人都忍不住善意地笑了,纳威的圆脸惊恐地紧绷着,就像那不是吼叫信而是夺命信。很快,礼堂被门厅传来的尖叫覆盖,纳威的奶奶大声谴责着他给全家带来了耻辱。
但赫敏不在礼堂,罗塞塔正犹豫着先去图书馆还是先找海格,约迪就用翅膀狠狠地扇了她的脑袋。
“哎哟,你的脾气越来越大了。”罗塞塔后脑勺发木,她扯开约迪带来的信封,是伯尼斯的信。海格这星期五要去伦敦。她走出门厅,招呼约迪回来,给海格送去一张字条——学校戒严了,必须有老师护送才允许出校门。
海格很快回话了,但她不得不等到六点,和哈利、罗恩一起过去。
等到他们终于进了海格的屋子,就看见巴克比克舒展四肢,倚在海格的拼花被子上,正在享用一大盘死雪貂。哈利把目光从这令人不舒服的一幕移开,看到一件特大号的、毛茸茸的棕色外套和一条黄橙相间、丑陋不堪的领带挂在海格衣柜的门上。
“这些是干嘛用的,海格?”哈利问。
“巴克比克跟处置危险动物委员会的案子,”海格说,“这星期五,我要和它去伦敦,我在骑士公共汽车上订了两个铺位……”
“别担心,”罗塞塔说,言语十分苍白,她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呃,巴克比克不是故意的,而且赫敏给你准备了那么多材料,它会——它会没事的——?”
哈利感到一阵深深的内疚,他完全忘记了对巴克比克的审讯迫在眉睫。从罗恩不安的表情看,他也很愧疚。他俩被火弩箭冲昏了头脑,忘记了自己保证过要帮海格准备巴克比克的辩词。
海格给他们泡了茶,还拿出一盘圆面包。哈利和罗恩坐下了,但谁也没碰那些面包——他们已经领教过海格的烘焙技术了。罗塞塔靠在门边的矮柜上。
“我有点事要跟你们俩谈谈。”海格在他俩中间坐下,神情严肃,一反常态。
“什么事?”哈利问。
“赫敏。”海格说。
“她怎么啦?”罗恩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