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罗塞塔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两下,“邓布利多请吃饭,走吧?”
作为七十岁老人,邓布利多很健谈,也很有趣,他将距离控制在对晚辈的关怀和朋友之间,这很难不让人喜欢。富有魅力的老派绅士,同时思想开放,再一想到他的某位学生……赫敏微不可察地朝自己的左侧瞟了一眼,这位学生正一门心思和烟熏三文鱼作斗争。
“虽说我们正在吃饭,不过,我很难抑制住自己的好奇……格兰杰小姐,”邓布利多问,“请问你对巫术,或者说‘魔法’有什么看法吗?”
格兰杰小姐很难对着他直白地说自己根本不相信世界上有魔法,而且她自讲座之后越来越难以控制自己幻想魔法的存在,好比那些生活中莫名其妙的事……不是指五分钟就洗干净的杯子。她只能步步败退,邓布利多的谈话水平可比他的学生高明太多。
“好了,好了。”罗塞塔终于参与进话题,“我们明天还有课。准确地说是她还有课。”
赫敏赶忙露出一个微笑。
“我还觉得你能理解呢。”邓布利多逗乐儿似的说,“冒着被格兰杰小姐厌烦的风险,我相信这是很有必要的。”
“但我们也不至于给人洗脑吧。”她说,“而且我也不怎么信。真的。”
“那太可惜了。”邓布利多一摊手,“希望格兰杰小姐不要因此对我们有什么不好的印象……好吗?”
罗塞塔哼了一声。她用叉子在盘子里追着一颗圆滚滚的烤小土豆,赫敏的视线追随着那只皱皮土豆。
“其实……”赫敏低声道,“或许确实有一件事,一直让人费解。我想它符合教授对‘重大影响’的定义。”
邓布利多端正身子,整了整领口。罗塞塔扎住那只土豆。
这是一个关于板牙的故事。
“你过去有一对兔牙啊。”罗塞塔说。
当邓布利多将她们送到校门口,转身离开后,她们跟着稀稀拉拉的学生们往寝室楼走。赫敏无意识地抓着她毛茸茸的头发,发丝在手指间越来越乱。
“所以才特别奇怪呀。”她说,难掩焦虑,“爸爸妈妈想让我戴牙套矫正,虽说我明白只有那个办法……”她情不自禁地碰了碰自己的上唇,“它们一个晚上就缩短了,好像有谁用小矬子把它们挫掉了……”
“魔法。”
赫敏瞪了她一眼。但除了魔法又能用什么解释呢。
“你……们来塞勒姆做什么呢?”赫敏顿了一下,问道,“为了女巫?如果她们真的是女巫,应该就不会被烧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