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想看看那个。”灯火阑珊里,景樆淑指向了路边一个并不起眼的摊位。
翟沄年看过去,白色绒布铺在桌上,上面摆着的只是一些很简单的手工制品,包括但不限于手链或者挂件一类的东。
“走吧。”
守在摊前的是位看上去就年逾花甲的老丈人,喑哑的嗓音问道:“哎两位姑娘,是想看看点什么呢?”
没等景樆淑挑好,翟沄年倒是先看上了一对手链。除了颜色偏素的雨花石外没有什么特别的装饰,再要说有什么让翟沄年喜欢的地方,那应该是轮回结的编法——在民间人口里,轮回结,寄寓着“一帆风顺”。
虽然翟沄年自己本不信这些玄而又玄的东西,但人嘛,总会有些例外的人和事。对于翟沄年来说这个例外就是景樆淑了。 翟沄年倒是愿意把一些很好的寓意挂在景樆淑身上的。
“这两条吧,就白蓝色调和粉白调的这两条。谢谢。”
老板笑盈盈地回答:“好,那这位呢?”随后就准备弯腰去找包装的袋子,却又被翟沄年拦了:“不麻烦了,我们直接戴着就好。”
“那也行。”
景樆淑刚才分了会儿神去看翟沄年挑的东西,这时候才突然回神,指着一旁摆着的发簪——那也是木质的簪子,雕成了竹节状,末端坠了几片竹叶,通体镀了一层绿色的釉。
”这个,也不用装了,谢谢。”
或许是受到了翟沄年的影响,景樆淑也想要有点什么东西作为一种寄托。区别只在于,翟沄年是十年间习惯使然,而她是在未雨绸缪。
“手伸出来,我帮你戴上。”
景樆淑把花和几样零碎的小东西都拿在右手,很听话地把左手递了出去:“喏。”
“要哪条?”
景樆淑稍微斟酌就说:“蓝色吧,你更适合粉的。”
——这倒不是打趣或者别的什么。只是景樆淑觉得,她的这位大小姐,是要更喜欢粉色一些,粉色也更为衬她。
“嗯。”翟沄年一面应了,一面稍微弯下腰,很仔细地把手链系好,又很挑剔地调整了几次松紧度才算完事。
景樆淑抬起手正说仔细欣赏一下的,就看见翟沄年打算自己戴了,赶紧拉住翟沄年的手腕,力道并不重。
“手给我,你……拿一下花?”
翟沄年立刻明白景樆淑在拗个什么劲,满是宠溺般笑笑,就讲景樆淑抓着的那只手递出去些,另一只手接过了花。
“好了。”翟沄年刚开口就又想起来景樆淑买的发簪,正好景樆淑把它从口袋里拿了出来,翟沄年视线落在发簪上面,问道,“那这发簪,是现在盘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