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沄年低头笑了一声,继续说:“还是青提味的。”
景樆淑也不装了,她理直气壮地说:“嗯对,怎么了?”
就是啊,我又不是小孩,吃个糖怎么了!
“嗯,没怎么。”翟沄年顺着说,但随即又补了一句话,“挺甜的。”
她们回屋子里休息的时候应该已经挺晚了。但景樆淑就是觉得不困,可能是因为,有点什么与往常不一样的了吧。
而屋外,夜风渐起,并不强,很轻,很轻地拂过院子里那丛竹子,引动一片“沙沙——”的声音。 屋内,翟沄年靠着景樆淑,手指微蜷,放在一侧,却被景樆淑紧紧握住,于是烛光下,两只手紧紧相扣,那两枚代表了彼此的戒指轻轻碰在一起。
“沄年。”景樆淑低头轻轻亲了亲翟沄年的额头,低声喃喃。
翟沄年一如往常,应得温柔:“嗯。”
景樆淑突然换了语调,用了覃市这边的方言道:“哦欢喜倷。”
翟沄年埋头笑着,环着景樆淑的一只手稍微收紧了些。
次日一早,翟沄年撑着头靠在梳妆台前,眼睛仍然阖着,而景樆淑则坐在翟沄年身后,很细致地给翟沄年盘头发。
“大小姐,还困着呢?”
翟沄年很努力地想睁开眼睛,按照以前,她一定能河北快清醒过来,但或许是有了景樆淑之后就把她惯得松散了不少,以至于现在根本不打算再挣扎了,打了个哈欠才懒懒地应:“嗯……”
“那你要不在家休息?”景樆淑一边从桌上拿起发簪,一边提一个翟沄年必定不会听的建议。
果然,翟沄年想也不想就说道:“不行。”
——本来她甚至不想开口的,但摇头前才又突然想起景樆淑还没弄好,这才勉为其难地开了口。
“行了,起来吧。”景樆淑说着就把自己的手递给了翟沄年,而翟沄年很自然地拉起来,并且心安理得地闭着眼纯粹由着景樆淑牵引着走。
路上,人还很少,景樆淑遍直接问翟沄年:“翟大组长,你打算怎么办?”
翟沄年可能是最近心理防线低,又是大清早的不太清醒,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但这话在景樆淑听来就是明知故问:“什么怎么办?”
景樆淑:“……”
翟沄年后知后觉地想起来景樆淑问的该是什么,她清醒了不少:“哦,我现在有了苏白熙和苏白薇手里的股份,其实就够了,但我还是想看看苏家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成分。”
“所以,他们不应该怀疑苏家兄妹俩既然出了这种事那他们的股份更应该由他们分?”景樆淑一贯很能立刻找到存在的问题,同样,她也猜得到大概会有什么答案,她只是还打算确认一下自己的猜想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