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明天啊。
“知道啊,十周年,也是christian的生日。”
翟沄年低笑一声:“那你还敢跟我去?”
“那又会怎么样?我和你,会活着回来的。”姜亦宸立刻反驳。
这不是一句什么承诺,只是她们各自的期望,或者说是自我的洗脑──她们俩都再清楚不过了。
说不感动那是假的。说到底,毕竟是一场生死未卜的局,有人愿意不计后果陪着自己当然是能够安慰自己、添一些信念感。可是……翟沄年不想让姜亦宸和自己一起涉险。 翟沄年没有回答──她也不敢对此做出什么回应──不能保证做到的事,她从不承诺什么。
至少……我会让你活着回来的。
翟沄年默不作声地盯着姜亦宸,一言不发,随后拉开车门上车,在关门前对姜亦宸道:“上来。”
“好。”
*
巷道里。
翟沄年靠着墙,白色衬衫上沾着血迹,姜亦宸靠在一旁。
“亦宸,快走。”
“不行,计划出了变故,我不可能让你一个人在这的。”
翟沄年眉头紧锁,她说:“放心——算了,那你至少不能呆在这,藏好,lan b与你没关系。”
“你……好,我在不远处。”姜亦宸知道,翟沄年决定的事自己改不了,只好妥协一步。
余敬鹤很快出现,她站在翟沄年几步之外,与翟沄年此刻的伤成了鲜明的对比,他好整以暇地站着,说:“翟大组长,这一次,如何?”
“余上将,听没听过一句话啊,记者的笔可抵三千毛瑟枪?”翟沄年笑了笑,略含讥讽道,“你应该不知道吧,昨天呢,齐家开了个发布会——我啊,是齐家大小姐。你也应该不知道,同样在昨天晚上,我们这边也登了报,不过是最晚的那份,我呢,有幸成了锦安党最高领导人之一哦。”
“你……从一开始就算好了?连你那个线人也是?”余敬鹤很快警觉。
“错了哦,我可不至于算计我线人,她是个意外,意外之喜,否则还不一定能那么真呢。”
“你要是想赚一点,略微扳回这一局呢,那你最好让我没有任何机会从这里活着离开。”翟沄年靠着墙,满不在乎一般煽风点火。
余敬鹤转头就打算要走。
翟沄年稍微抬头,随后笑得惊心:“要走?我想想…应该来不及了哦,你猜猜,那会儿人多眼杂,到底会有些什么人呢?记者?文者?商人?政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