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安怀就只是途经覃市来看看女儿,顺便带了些新鲜玩意。他还有事情要忙着,所以只待到晚饭吃完就离开了。
又是某天下午,翟沄年突发奇想,问:“走,教你弹钢琴?”
“好啊。”
翟沄年拿出《洋娃娃的梦》的谱子,先练右手的。她起初试图通过自己演示以及口头指导教会斜阑──当然,尝试无果。
无奈之下,翟沄年只好上手教了。
“你看啊……”翟沄年把手覆上斜阑的手,指尖微凉,斜阑却不做一点躲闪,翟沄年一边带着斜阑的手摁下琴键,一边继续说,“来,手提起来,还是这个音,但你换个手指去摁这个键。”
一遍教了下来,斜阑突然说:“我似乎会了。”
“那你试试?”翟沄年坐到旁边的凳子上。
斜阑磕磕绊绊,总算还是弹出来了一段。
…………
再就是一个月后了。
四月十五的下午。
斜阑从一中午就和翟沄年说她要自己做晚餐,翟沄年也没拒绝,想做什么就去做好了。
斜阑在厨房忙活着,岭雪在旁边偶尔帮个忙。翟沄年自己就到了后院里连习剑术和一些近身搏斗之术。
不觉之间,已然有细密的汗,不久又就又在一次次的动作之间蒸发。一阵风起,吹动竹竿,片片竹叶随风而落。翟沄年挥剑斩向几片竹叶,剑锋准确地划过了叶片,叶片立刻就一分为二,继续飘飘而下。
斜阑躲在柱子后方,屏息敛声地看着翟沄年。虽然不久前她们俩出门遇到山匪时已经见识过了翟沄年的身手,这会儿也还是忘记了自己来是为了叫翟沄年去吃饭的,不由自主就看出了神。
翟沄年早就知道她来了,还是练完了一遍,随后挽了个剑花把剑收起来,走了几步,把剑放在桌子上。看着斜阑躲藏的位置,说:“来都来了,别跟做贼一样行不行?”
斜阑僵了一下,慢慢走出来,说:“我就是来叫你吃饭,顺便……看看。”
“没事,走吧。”翟沄年拿起一件外套披着,轻轻拍了拍斜阑的肩。
走到餐桌边上,翟沄年突然发现自己面前并没有摆饭碗,而是摆着长寿面。
翟沄年突然有些愣住了:这么多年以来,她早就习惯了不过生日,也难得想起来要过,贺叔他们也不提这事,只是备一点礼物。
斜阑推着翟沄年坐下,说:“特意问了岭雪姐姐,按照你的口味来的。”
“谢谢。”的确,这一桌子的菜都是她最爱吃的。
饭后,翟沄年依旧靠在窗边,预习着明天要讲的数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