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晚想换个地球生活。
直到走出诊室,去往药房缴费取药的路上,祁空才终于忍不住开始笑。
宋晚觉得她莫名其妙,已经不能单用有病来形容了,而应当是非常有病。
“你笑什么?”她没好气地问道。
“没什么,我想起高兴的事情。”祁空赶在她转身就走时将人给拉了回来,动手动脚的本事倒是见长,“生气了?”
宋晚垂着眼睛,粉红色从耳垂开始蔓延。
“都有做的,真的做了,”祁空诚恳地解释道,“只是地点特殊,有些人道可能会出现的问题都不会出现,所以就比较简单……东西都在垃圾桶里还没来得及扔你要不要去确认一下……” 宋晚踮脚亲了她一下,手动止住了话头。
好吧,好吧。
祁空十分受用,快下班的点药房没什么人,也不用排队。二人很快刷了医保卡取好药走出校医院,夕阳已经将影子拉得很远。
瘦长的黑影贴在一起。
宋晚无端回忆起冷宫中无数个日夜,她无比确信那时的祁空并没有影子,每一次温存时无意分心能瞥见的都只有地面上形单影只的黑色阴影。
就好像色彩被什么东西吞噬。
“送你回宿舍?”祁空拎着药,塑料袋透明的提手在指尖绕了几个圈,宋晚莫名想起一些不知道能不能算得上是美好的经历,不自然地移开了视线。
“晚上有课。”她摸出手机看了课程表,觉得这会儿吃个饭时间应该差不多。
“嗯,那先去吃饭,”祁空在难吃的食堂和不一定好吃的外卖之间纠结了一下,点开某外卖软件,“想吃什么?”
“白斩鸡和桂花……”
“……糖藕,”祁空替她补上最后两个字,失笑,“最近的江南菜系饭店好像离学校有点距离,外卖不一定来得及……还有别的想吃的吗?”
宋晚一口气又说了几道菜,说完才反应过来:“你怎么知道我想说的是桂花糖藕?”
祁空心道这她还能不知道吗,当年与苏卿宁下馆子,顿顿必吃甜食。苏卿宁挑食惯了,甚至桂花糖藕只吃江塘最出名的酒楼做的,别的一律都只动几口。
以及白斩鸡……看来几世喜好习惯什么的融合得不错,宋晚大抵自己都没能意识到其中变化。
“那走吧。”祁空换了个方向。
“去哪儿?”宋晚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