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地,时也半边脸酥麻了。
程与梵淡淡的声音响起我的也在。
然后偏过头,把自己左边耳朵亮出来,也是两颗小洞,也用耳棒插着。 这是她们当年一起打的。
当年很流行在耳骨上面打这种耳洞,有些人会打一排,然后戴一串小环,故意把耳朵露出来,现在或许觉得会有点怪,但那时候的审美就是这样,很酷很飒。
时也特别迷,走在路上一看见这样的耳朵,腿就迈不动道,但她怕疼,迟迟不敢有所行动。
后来某一天,程与梵突然给她看自己的耳朵,兴冲冲地告诉她
一点都不疼,什么感觉都没有,就像被蚊子叮。
时也惊诧:你什么时候去打的?
程与梵说:去买早餐的路上,我想先试试,如果太疼的话,你就不要打了,没想到一点都不疼。
两颗耳洞,把十六岁的时也感动到一塌糊涂,就像初冬时节天空飘起的雪花,落在哪里都化作水滴。
然后两颗耳洞,就变成了四颗耳洞。
一直到现在。
...
程与梵说完便又自顾自地笑起来:如果你后面没有闹着骑车回家就好了。
时也抬头,眼睛亮闪闪的,学她之前的话:你糗我啊?
程与梵挑眉:糗你,就不把衣服借给你了。
...
陪时也打完耳洞回去,时也说要骑自行车,可她穿着裙子,刚骑没两下裙子就被车轮绞住,她被卡在车座上,退也不是进也不是,两只脚踮着尴尬的要命。
程与梵蹲下给她弄了半天也弄不出来,而且裙子都被车油染黑了,就算弄出来估计也没办法再穿。
她看了看时也,又看了看绞在车轮里的白裙子,以及那两只努力踮起脚尖。
手叉腰做了个决定
你等一下我。
你去哪儿?
程与梵去了旁边临近的一家小超市,出来的时候手里就多了把剪子。
时也看见剪子,明白了程与梵的意思,等她从车上下来的时候,程与梵的外套围在了她的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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