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也没想她会这样,所以丝毫没有防备,后腰在鞋柜上磕了下,紧接着就被提起来坐在了鞋柜上。
瞬间心脏一缩,扑通扑通狂跳。
她纳罕的望着眼前人,程与梵很少有这样情绪外放的时候,哪怕她们在一起之后也是自己主动的多,难得能碰见她强势,时也说不清自己的现在的感受,既怕她扑过来,又怕她不扑过来,既紧张又期待。
程与梵掐着时也的腰,俯过身,拿自己的额头抵住她的额头,两人细碎的发丝相互交叉缠绕。
什么意思?
时也知道她听懂了,这一遍问,不过是想再听自己说一遍。
忽然间,时也觉得程与梵这人心眼真坏,明明再清楚不过,却还是要自己一遍两遍三遍的说给她听,搞得她们之间没安全感的人是她一样,可到底谁才是那个成天推三阻四,扰人心乱的人?
表面看上去这一路似乎都是自己做主导,但其实真正牵绳拉线的人是她才对,想放松的时候放松,想收紧的时候收紧,无论何时只要拽一拽手里的线绳,自己哪怕当下再不甘心,也会乖乖听话就范。
时也垂眸,莫名来了些娇恼的情绪,别开跟她贴着的额头
听不懂算了。
她想走,程与梵不让,她别开头,她就追过去,就这么看她,抵着她,掐着她的腰,哪都不让她去。
再说一遍,我想听。
时也的娇恼被程与梵的话吞没,她被这人的糖衣炮弹黏住
你不是说你不吃醋吗?
我等你一天了。
是我让你等,你才等的。
你就算不说,我也会等。
顿时,时也有种自己上了洋鬼子当的感觉,合着话颠过来倒过去,都是她占理。
是糖衣炮弹,拒绝糖衣炮弹。
那我下次不说了,你也别等了。
时也这回用了力气,真把程与梵推开。
程与梵往后退了两步,扭头看那个背影愤愤的人,也有点难形容此刻的感觉,好像一颗枣,看着红彤彤,你就以为是甜的,可真吃进嘴里,才发现,她是酸的。
一点到家,又在玄关磨了这会儿。
简单洗漱完,便上床睡觉。
与往常大不一样,时也抱着自己的小被子,旁边还另外摆了一床,应该是新拿出来的,之前程与梵见都没见过。
掀开被子躺进去,窗外银色的月光透进来,时不时还有海浪拍打的声音,程与梵越想越不对劲,越想越睡不着。
是不是弄反了?
该生气的难道不是自己才对吗?
怎么她反倒先气上了?还分被子睡?
黑暗中,程与梵转过身,手枕在耳朵下面,看着旁边那个跟自己隔得稍微有些距离的人 睡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