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时候,虽然不想承认,但女性对女性的恶意才最大,因为嫉妒、仇恨、虚荣...等等,她们太了解她们,太会对症下药,太会拿捏七寸,以至于杀意冲出的瞬间威力无比。
但,其中也有例外,总有人不愿意同流合污。时也从这些清流的声音里,听到了另外一个版本,一个真实的版本。
冯桉被赵烨下药,之后被送到时建平的床上。
救她不是时也的本分,但得知真相的一刻,时也还是控制不住的自责,自责那天态度为什么不再强硬一些,为什么明明知道会出事,也没有再最后努力一把拦住她,为什么眼怔怔看她走近那扇黑洞洞的单元门。
明明头顶的灯,都已经那样摇摇欲坠。
时也有太多太多说不出的酸苦,她觉得自己矫情,受伤的不是自己,她却好像中了一刀。
那一刻,她的脑袋里有股念头
生而为人,我很抱歉。
沉默如同黑夜,疯狂滋生。
许久,冯桉收起冷笑,她的脸笑僵了,表情也笑硬了,眉毛像是两条虫子,路径歪曲。
从包里掏出一个u盘扔过去,她说:这些天..拍到的所有照片都在里面,我没有备份,你拿走吧,趁我没反悔。
时也看着那个u盘,小小的一个东西,决定了某些不可逆转的命运。
如果这件事,只牵扯到我一个人,我会无所谓,但是程与梵是无辜的,你不能把她牵扯进来,我们之间的事,我们自己解决。
怎么解决?冯桉问她,但不信她,嘲讽道:你会站在我这边吗?
时也从包里也拿出一个u盘来我们等价交换。
黑色的u盘仿佛吐信子的毒蛇,冯桉叫住要走的时也
为什么!
时也声音平静因为我也恨她。
...
回来后。
阮宥嘉跟程与梵的棋仍在下,但比时也走之前又多了个人。
程与梵抬头看时也,时也先看沙发坐的人,再看程与梵。
纪白坐在沙发里,垂着眼,没有具体方位,但她从容的样子,又给人一种,她好像把什么都看了遍的感觉。
时也用眼睛问程与梵:怎么了?
程与梵瞥了眼对面也垂着眼的阮宥嘉,用眼睛回答时也:吵架了吧。
时也了然,走过去看了眼棋盘,这棋下的一言难尽。
把人还给我吧。
阮宥嘉指着棋盘还没下完。
话音一落,程与梵顺势把炮架起来下完了。
阮宥嘉明显输不起 你们两口子,欺负人是吧?
纪白眼皮动了下,但人还是坐在沙发上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