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时也问程与梵:你真的要不要紧?
程与梵:我没事。 时也差不多也猜到了是闻舸的母亲吗?
程与梵涩然:是。
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找了这么久,费了这么多工夫,居然这样被她们遇见。
....
闻舸父亲赶来的时候,女人已经睡着了。
他看见程与梵的一刻无比震惊
怎么会是你?
程与梵也没想到再见面会是这样的方式,她看着眼前的男人,比以前老了十岁都有。
这个问题程与梵自己也没料到,但让她更没料到的是,闻舸父亲曲膝就要下跪
程律师,你不要告她,我求求你,以前是我们不对,她现在精神有问题,一受刺激就是这样,你看在闻舸的份上,不要告她....
程与梵急忙将男人拖着
我不会告她,你不要这样,你先起来。
男人坐在过道的长椅上,满脸颓废,眼角的皱纹深刻,仿佛刀刻上去的一样。
程与梵默默做着深呼吸,事到如今,自己没有理由再退缩了。
这一块溃烂流脓的腐肉,无论能不能剜掉,总要亲自去看一看。
她走到闻舸父亲面前闻先生我们谈一谈,可以吗?
闻舸父亲的抬起头,看着程与梵的目光极其复杂。
片刻后,开腔说道你说就是。
心里常年不见光的一角,掀开一条细微的缝隙,阴暗处开始滋滋冒烟。
男人的态度深沉,他看见程与梵脖子上的手指印,眉头紧蹙,随即从口袋里摸出支烟,含在嘴里。
你不是有话要和我说吗?说吧。
我想和你谈谈闻...
如果是要说我女儿的事情,那就算了,我和你没什么好谈的。
程与梵话还没说出口,就被男人打断。
男人咬着烟嘴,深深地吸了口,回过头的目光在那扇关着的门板上看了眼
那件事我后来又想了想,不能怪你,要怪就怪那个畜生不是人,闻舸不愿意拿那笔钱,也是对的,她本来就是受欺负的那一方,又不是她的错,没拿钱都被人说成这样,要真是把那笔钱拿了,指不定我的女儿要被泼多少脏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