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也还是喝完了,转头又捞起一杯,这回敬的是时建平
时总,我敬您。
一声时总,时建平的火气消了。
又是几圈觥筹交错,时也强忍着不适周旋,眼见该打招呼的差不多都敬过了,才急匆匆的出了礼堂。
程与梵早放下的手里的香槟,眼睛追着那个匆匆离去的身影。
...
时也的酒量不差,但刚刚喝的太急,这会儿胸口那股恶心劲怎么都压不住,好在她晚上什么都没吃,吐得不至于太恶心。
这里是供私人休息的房间,程与梵一路跟着她过来的,见周围没人,门又没阖紧,手便握着门柄轻轻一推...进去了。
呕...呕...
光听声音都能想象到时也现在的难受劲儿,正想过去问她怎么样?程与梵看见桌上的矿泉水,连忙过去拿来,随后站在卫生间门口敲了敲
我是程与梵,你怎么样?没事吧?
敲了几下就被程与梵推开。
时也穿着那身青花瓷,旗袍的裙口太窄,她没办法蹲,只能并着双腿跪在马桶前面,余光瞥见进来的程与梵,又惊又慌的别过脸去,喊道
你别过来!
程与梵站定,没再敢动。
胸口最后的那点恶心,因为程与梵的闯入,被时也硬生生的逼了回去,她满头大汗,四肢软的像棉花包,却还不忘先把马桶盖盖上再冲水,然后自己再撑着马桶盖,慢慢腾腾地站起来。
时也盘着头,冲了把脸,又漱了好多次口,酒味还是在,但自己已经尽力了,而且这酒是因为程与梵自己才喝的,她要敢嫌...时也低头看着自己高跟鞋,说什么也得狠踩她一脚!
颤颤微微走过去,见人还愣着,时也有气无力,冲她抬起一只胳膊:傻站着干什么?扶我一把。
不是你说不让动吗?程与梵伸手扶她,但并没有单扶她的哪只胳膊,而是左右各一边握住她的肩,将人稳稳的带出卫生间,在沙发上落座。
随后拧开水瓶递去你喝点水。
时也拿起水刚送到嘴边,就听程与梵字正腔圆的说了两个字
谢谢。
忽然有种时光倒置的错觉,只不过两人说话的次序调换了,放在以前,那个该说谢谢的人,应该是自己才对。
咽下水,舒服多了。
时也说不清是程与梵的态度让自己好多了,还是手里的水,或许都有吧,毕竟这水也是她递给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