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吻?
看过?
不是你带我看的吗,又不记得了?
程与梵鼻腔发出轻轻一笑我要是说不记得,你是不是又要生气了?
是。时也实话实说哪有你这样的,什么都是你领着我,结果到头来,自己却什么都不记得了,而且我怎么分辨你说的是真是假,万一你唬我呢?
程与梵歪过头,手支着太阳穴,嘴角笑意更浓:不是你说的嘛,我说什么你都信。
那是基于你说真话的情况下,你要是瞎说,我肯定也不信。
这是悖论啊
话没说完,时也突然挨过来,半个身子紧贴程与梵的胳膊,栀子的香气扑的到处都是,尤其往程与梵的鼻尖里钻。不是十六岁那个看一眼就脸红的小姑娘了,二十六岁的身体,骨子里摇曳成熟女人的风韵,就连触感都大不一样。
程与梵僵住,胳膊好像被两团柔软的海绵夹着,一不留神儿海绵还会跑,像有两把羽毛做的牙齿咬来咬去,渐渐地额间蒙出一层薄汗,身上的汗毛软趴趴的延宕着。
时也....程与梵的声带明显在抖,她往旁边退,靠在肩上的人就越是夹的紧。
浅蓝色的幽光下,时也拉住程与梵的手,不让她躲,指尖相抵的好触感被无限放大,梦中的记忆,在现实里被重合,撕碎又填满的空虚渴望被释放。
你不要害怕...时也忍着,唇缝里挤出柔和的字眼我没有让你亲我,我只是想抱抱你,你知道吗?这些年我总梦见你,梦里你对我很温柔,但你总是背对着我,我始终看不清你的脸。
没有人能逃得过温柔乡,程与梵以为自己例外,没想到真正来了,居然也这么没出息,不由自主地回握住时也的手,盯着她的眼,她的眉,她的鼻梁,最后落在她的嘴唇...
没有谁主动,一切好像顺其自然。
等回过神儿的时候,一个浅尝辄止的吻已经完成。
程与梵以为结束了,却不想这只是刚刚开始,时也受到莫大的鼓舞,浅尝辄止并不够,她又拉住她的手,另只胳膊去楼她的腰,把她带向自己,贴向自己,直到呼吸越来越急促,气息越来越不足。
央求着...
再亲一下...求你...
时也的眼睛沁着一汪水,月亮照在上面也仿佛能被捞出,她的皮肤冷而白,眼皮上青色的血管都能看的清楚,这时候脸颊却涌上两团嫣红,从腮颊延伸脖颈,她并不吝啬她的美、她的媚,她的娇态,相反她在尽力展现自己,而这种展现又带着明显的讨好意味,程与梵莫名心被揪的一疼,理智告诉她,应该拒绝不要放纵,但情感不允许,这种时候,这样的要求,即便不是傻子,也该有傻子的勇气。
程与梵捧着她的脸,望着那近在咫尺的唇,忽然心疼起眼前这个姑娘来,她不知道十九岁的自己到底给十六岁的时也留下了什么,才能让她这么喜欢自己,喜欢到抛下所有矜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