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山!后山全是骨头!”
“漫山遍野!都是死人骨头啊!!”
那屠户说时,庭院内的人脸色都煞白了。
如今,院子里留下的仍分两波。
一波是真心吊唁想要个结果。
一波是真心想要宝藏。
屠户俨然是后者,他偷偷上山,差点吓破了胆。
“大胆!谁准你……胡言乱语!”
县令想要抓人,被徐有功制止了,“没什么不能说,正好问一问,究竟——
当年这里的山匪,有没有人知晓,是什么情况。”
县令脸色剧变,却是不容许他这样询问,还是下令把人抓走,“满嘴胡言,快抓走,别耽误了徐大人办案!”
随后,在徐有功脸色铁青中,把人拉到后面去,直接是拿下了官帽擦汗道:“我说徐老弟啊,你这是要害死我!我知道你要问什么,你问我不就行了?你要是大张旗鼓地问,我……我还不得以死谢罪!”
人传人吓死人,这要是传出去,他必死无疑。
徐有功当然也知晓其中厉害,可他就是故意的,坐下喝了一口茶才道:“那你说吧。”
县令便徐徐道来,原来多年前皇宫丢失了一大批银子,说是强盗盗走,也确实找到了强盗,但是具体的钱……却怎么都没找到!
“所以,后续,那些强盗就被杀了?”
徐有功皱眉,想起元理来。
巧不巧,在汝川白皮案的结束时,元理就给他讲过这个案。
然而……来到这寺庙是他临时起意,元理并不知情…
县令擦完汗后,重新戴上帽子才苦口婆心道,“这我哪知道?我这个职位……不说我一个人,咱们这个职位——配知道吗?那可是长安宫里的事!”
再顿了顿,县令对徐有功再劝道:“贤弟啊,老哥也看得出来,你是真心有才华,有能耐,能推会算……可是,官场你还是要有手段,有人情世故,更要认清自己的位置,莫说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有些事,在……也未必能谋啊!”
“你这话的意思难倒是让当官者都不作为么?”徐有功这句反驳让县令彻底摇头,没救了,这孩子没救了。
屋外,此刻响起三声鸟叫,徐有功皱了皱眉,因为感觉到熟悉。
而霄归骅听到则是皱眉,随后,从人群中退出来。
霄归骅出门时,徐有功也起身离开。
县令这边他已经得到想要的答案,剩下就要靠群众来,他还是找来了一些群众,询问对山匪的了解,务必一字不漏,一五一十。
这边审讯;哪边霄归骅沿院墙奔走到寺庙外的树林。
“不出来我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