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叮嘱了几句明舒把伞撑开,走在了一片烟雨朦胧中。
“明舒姐?”
纵使苏垂云是个傻子,也知道现在不能放明舒走。
看她一脸快哭出来的样子,指不定要躲到哪里自闭去。
撑着伞的明舒痛苦地闭上眼,她也怕打雷。
光是听到雷声,她双手发颤,刚刚还红润的双唇,瞬间变成了惨白色。
很多年前,在养父母知道她喜欢明舒时,把她打了一顿关在了只有一扇小小窗子的地下室里,饿了整整三日。
地下室里有一面落灰的镜子,每次闪电划过天际,就会把镜子照亮,照出她狼狈地浸透了雨水的脸。
在明舒的记忆里,她像个女鬼似的。
她的小妹妹在那天晚上给她发了分手的短信,
说她刻板又无聊,说她是舔狗,也说她恶心。
明舒从回忆中出来,握住雨伞的手指发白。
天边一道闪电落下,照亮了她没有血色的脸。
即将走到门口时,穿着黑色工作服的安保人员拦住她。
“明总,抱歉,您不能出去。”
雨水打在明舒的脸上,她嘴唇蠕动,尽管今非昔比,但刻在心灵上的伤痕无时无刻不在隐隐作痛。
“什么”
“苏小姐说您现在不能走,她没有同意您离开。”
第七章 怕打雷
明舒站在原地,黑衣服的安保人员拦在她前面。
安保人员重新说了一句,“抱歉,请您回去。”
雨越下越大,天边的闪电在明舒的镜片上划过一片亮点。
明舒发白的指节用力握住伞骨,“我还有事情。”
高挑美人的声音很浅,好像是说给自己听的。
“您说什么。” 瓢泼大雨落在敲在檐牙上,在雨水中的黄色山茶花整朵地落下。
“没事,我回去就是了。”明舒摘下眼镜,慢条斯理地把上面的水滴擦干净。
安保人员这才松了口气,安安分分地继续站岗。
在卧室中。
轮椅上的单薄少女坐在床边的轮椅上,身上披了一件显然是不合身的黑色长风衣。
苏垂云揉揉鼻子,打了一个喷嚏。
她作为一个贴心的小情人,怎么能让金主在大雨天离开。
苏垂云转动着金主送她的钻戒,把酒店里明舒给她的名片放在梳妆台的抽屉里。
苏垂云看到小院中往回走的明舒,笑容更加贴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