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嘴唇如此红润,不只是被冻的,更可能是烧的。
白荔所说的明舒嘴唇发白,估计是她怕打雷,给吓的。
美人软趴趴地躺在被褥中,长发上还滴着水,被苏垂云用毛巾包裹。
发烧期间不能洗澡,明舒的热水澡让病情加剧。
苏垂云:“啊,张嘴。”
明舒眼睛睁开一条缝,“阿云,这是……”
苏垂云把药碗放在她殷红滚烫的唇边,“喝药了,喝完再睡。”
生病中的明舒和清醒时不像是一个人,迷迷糊糊地伸出了兔子似的舌头,舔了一下药。
整张脸都扭曲了。
明舒道:“毒药。”
苏垂云:“……喝了。”
明舒委屈地抿着唇表示拒绝,想用泪盈盈的眼神来让苏垂云心软。
苏垂云不为所动,“喝完给你吃糖。”
说着,她端着碗,碰了碰明舒的嘴角。
苏垂云温吞道,“姐姐忍心让我一直端着?”
明舒很不喜欢吃苦的,但更舍不得苏垂云伺候她,像是做足了思想准备似的,心一横一闭眼,咕嘟咕嘟把药给喝了。
喝完后巴巴看着她,“可以了吗。”
她是个好孩子了吗。
苏垂云从明舒的眼中看出了求表扬的意思。
苏垂云微笑着在她发顶上揉一把,“我们家舒舒做得很好。”
明舒头上的呆毛肉眼可见地立起来了。
明舒从前生病,家里人都不会多过问,找点药先吃着,若好不了才会让佣人带去医院看。 在明舒过往的生活中,哪有什么亲人之间的温存。
明舒怕冷发抖,埋在被窝里,被苏垂云提溜起来吹干头发,便把自己埋得更紧了。
“我没事,真的。”
“我闻到了香味。”
“什么?”
“姐你继续烧下去,我就能闻到炭烤脑花的味道了。”
明舒唔地一声,好像真的相信了,在空气中嗅嗅,小声道:“我没吃过,没闻出来。”
苏垂云不逗她了,“睡吧,我守着你。”
随着药效上来,明舒从怕冷逐渐变得怕热,身上一个劲地冒汗。
“晚安”
“嗯,安安。”
苏垂云兢兢业业地给她擦汗,一晚上听着雷电雨声,竟也不觉得困。
她低头望着死死抓住她手指的病人,用另外一只手给她拉被子。
苏垂云从来都没有喜欢过什么人,她自幼生活在孤儿院里,靠着自己的努力兼职,上学,最后在大城市找到工作,然后存钱,买房子,还房贷。
这样的日子,让苏垂云失去了对谈恋爱的期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