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这几年明舒给孤儿院捐了不少钱,但她都是直接托付给了福.利机构。
就算明舒不说,苏垂云心里大致也清楚,明舒的那些钱,怕是落入了背后机构的口袋里。
而糊弄给明舒的图片,大致也是摆拍和精修过的。
随着车窗外的景色越来越荒凉苏垂云紧张的手指尖发麻。
明舒那边好像又要经历一场会议,她匆匆说了一句,有空再聊就挂了电话。
没过两分钟,明舒发来一条语音。
“每日记得吃中药 。”
同样收到语音的,还有坐在副驾驶上的陈玥。
陈玥回头对苏垂云说,“明舒让我每天监督你喝中药,一顿也不许落下。”
苏垂云:“……”
说完陈玥把已经热好的中药袋扔到苏垂云手里。
“喝吧。”
还没从惆怅心情中走出的苏垂云,被中药苦得一个激灵。
中药的苦不是咖啡的苦,咖啡只苦一瞬间,之后满口留香,中药从舌尖苦到喉咙,一直苦到胃里,嘴里是绵绵不绝的苦涩酸味。
苏垂云都不忍心细想这药里放的什么东西。
苏垂云喝药时双眼竟然没有了高光。
苦实在是太苦。
苏垂云喝了一大口:“这里面有什么药材?”
陈玥:“你确定要听?”
苏垂云:“。”
实锤了,明舒要暗鲨她。
小口喝中药,宛如炖刀子割肉,大口喝中药宛如切腹自尽。
都不是什么好体验。
苏垂云喝完后,人也差不多到了孤儿院门口。
在穿书之前,苏垂云为了学分去过孤儿院当义工。 她所在的是一线大城市,孤儿院的资金充足,做得很是不错,不少年轻人会去做义工,生了慢性病和天生残疾的孩子,自然是不缺吃穿。
但到了面前的地方,苏垂云深深怀疑是不是车开错了?
就连陈玥也不禁咋舌。
“天呐,这是贪了多少啊……”
面前的小建筑,外面只有不到两米的铁围栏上面生了一层锈,且不说用梯子了,顺着围栏的格子可以直接爬进去。
生锈的铁门上只挂了一个锁,里面是已经掉皮了的操场,几座建筑也是上个世纪的风格,最里面的是新盖的农村自建小楼当做孩子们的宿舍区。
苏垂云的手指用力握紧。
陈玥在门口见到了一个头发,有些散乱的中年妇女,女人叫做艾辛,是个退休教师,常年在这边工作,微薄的退休金几乎全部贡献给了孩子们的伙食,自己那点钱压根不够来修缮孤儿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