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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搂紧怀里早已恍惚的人,杨靖安疯狂吻醒她,心有余悸地追问,“明天醒来会不会不承认?”

    气若游丝的人强作清醒地摇着头,“不会……”

    有人瞬间吃了颗定心丸,身子义无反顾压了下去,与她十指相扣着沉浮在摇晃的水面。

    次日午后,孟以栖醒来时浑身无力,昨夜房里疾风骤雨没个消停,两人折腾到了天蒙蒙亮才肯倒头睡去。

    翻过身的人缓缓睁开眼睛,身侧早已空无一人,温热又黏稠的气息里,她混沌的脑子也不自觉闪过许多禁忌画面,不像上次半夜打电话泄愤时全然断了片,她甚至还记得倒下去前的那句承诺。

    没找到衣服的人又捡起浴袍穿上才下床,卧室里转了一圈没看见杨靖安的影子,正准备去浴室里洗走身上残余的黏腻,拉门里,另一个穿着浴袍的人出来了。

    显然,他已经洗过澡,也吹干了头发,甚至心情好到还抓了个发型,整个人望着既清爽又精神。

    反观乱七八糟的孟以栖,没他自如的人脸色不自在地转过身,越想表现镇定越像热锅上的蚂蚁晕头转向,明明是想进浴室里洗漱,却又不自觉地往回退。

    还没踏出去一步,有人揽腰将她抱离了地面,慌张的人抬脚乱踹在空气里不能着陆,终于嗔怒着回头,“放我下来。”

    沉默的人用眼神传递着绝对的侵略,孟以栖光被他盯着就莫名地面热心跳,清醒的时候远不如昨晚醉了时游刃有余,独属于女孩家的那股娇羞闪躲叫有的人本能地爱不释手。

    杨靖安忍不住低头凑了上去,吓得孟以栖连忙捂住他的嘴,说着“不要”的人挣脱下地推开他,马不停蹄闯进浴室里反锁上门洗漱。

    半小时后,孟以栖清爽地走出了浴室,杨靖安此时正靠在沙发里接电话,她自觉地放轻动作不打搅他工作,转了半天找到自己正在茶几上充电的手机,跪坐在地毯上的人先检查了遍未读消息,按顺序回复完毕抬起头时,有人也结束了电话进程,眼神直勾勾落在她身上。

    杨靖安弯下腰来撑在膝前方,一只手掌抚去她不施粉黛的脸颊摸着问,“吃中餐还是西餐?”

    肚子饿得咕噜叫的人作答,“米饭。”

    得到指令,杨靖安起身去拨通了客房服务电话,按照口味要了两人份的融合中餐尽快送来。

    房间又恢复宁静后,坐在地毯上的人因为真空浑身不自在,眼神找着消失的衣服问他,“我衣服去哪了?”

    “送去洗了。”心里有火的人走去冰柜里拿了瓶水折返而归,又坐回了孟以栖身前的真皮沙发里。

    “那我一会穿什么走?”

    慢腾腾喝着冰水的人反问她,“谁说我们要出去?”

    有人一脸诧异,“你刚才不是接了工作电话吗?”

    “迟一个下午不要紧,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除非孟以栖是傻子才看不出来他眼底里的鬼意图,无可奈何的人起身来给了他一脚才甘心,“猝死你算了!”

    “你真的舍得?”嘴巴没把门的人故意提起意乱情迷时的她,“昨晚你黏着我可不是现在这个样子,咬着我不许出去的人是谁?”

    满脑子限制级画面的人脸色难堪地骂他,“怎么有你这种不要脸的人!”

    “我这种不要脸的人还不是叫你快活了一晚上?”杨靖安更加没脸没皮地过问她的事后评价,“昨晚感受如何?有没有需要调整的地方?姿势或者动作?”

    一箩筐污言秽语砸得孟以栖脑子发懵,墨守成规的人无所适从极了,面红耳赤地转身逃避时,有人立马扔了手里的瓶子,一把拉过她的胳膊带坐到怀里。

    满眼都是欲望的男人双臂箍紧了她的腰,两个人连气味都来自同一种沐浴液香,半推半就里又不可自拔地陷入了纠缠不清。

    规整的浴袍被扯松散,他在昨晚留有的痕迹上加重吮吸,有人情难自禁地搂紧他的脖子喘息,低头便看见发丝里那条狰狞的痕迹,周围新生的发根短而密集,她轻轻地用手指抚了抚,指尖留下了磨砂一般的触觉,像极了此刻胸口前那阵刺挠。

    口舌搅弄半天的人含向了另一颗,修长的手从敞开的浴袍伸了进去,滑腻腻的内壁牢牢吸附着手指抽搐起来,有人撑了没多久,终于腿软地来推他的胳膊。

    “够了……”

    不罢休的人却沿红痕一路吻上来,咬住她口是心非的气息吃在嘴巴里荒淫无度,“接都接不住了,你是水做的吗?”满手水渍的人还刻意抽出来给主人公看。

    孟以栖却难为情地闭上了眼睛,埋在他怀里将那股欲望克制了下去。

    抖了好一阵子,杨靖安来拨缩头乌龟的脸,她没好气地打开了他的手,也听他故意玩笑自己,“没吃饱闹脾气了?”

    “闭上你的嘴!”她拉上敞在两边的浴袍就要下地。

    杨靖安却不给她走,死皮赖脸地压着人倒去沙发,不做任何过分非礼的行为,只依依不舍揉在她生气的脸,直到有人彻底恢复了柔软,他才来讨要属于自己的名正言顺。

    “我现在算是转正了没?”

    都心甘情愿地折腾了一晚上,居然还在担心有人不认账,仰面躺着的人无奈道:“你自己心里没数吗?”

    “谁晓得你会不会抵赖?再拿什么家人搪塞我。我不管,你把我睡了,你要对我负责!”不给她抵赖的人手脚缠着她无尽折磨,硬是讨要到有人点头承认自己的男友地位才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