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星暮:“诶?” “走啦走啦!还有那个白色针织帽!”
卡维不由分说把十星暮拉出去,干脆利落地关上门。
“砰!”
门外还隐约飘来几句。
“不要总学艾尔海森总闷在家里,要多出去走走,别憋坏了。不要过得太拘谨了!”
是,拘谨。
拘谨到敢跳教令院的窗,逃明论派的课,闯没人去的禁地,去管仅有一面之缘的陌生人的事。
艾尔海森心平气和地合上下一页十星暮的作业,开始看伊利亚斯的档案。
十星暮的字迹已经算得上娴熟,几乎没有错漏,不再需要他的批注。不论之前她到底是怎样的经历,这样的学习速度相当惊人。除了她本人主观上并不是很乐意以外。
他换了个坐姿。骨节分明的手指稍显不耐地敲打着笔尖。
*
“真的很像啊。”卡维举起小蓝鸟,对比着看了看十星暮,又看了看布偶。
同样的话从卡维口中说出来就平添上几分可信。大概是他永远像太阳一样燃烧着自身,十星暮常常被那光芒浸染,艾尔海森又不在身边供她冷静,于是十星暮只是迟疑了一下,然后问:“真的吗?”
“当然!”
十星暮“哦”了一声,还是有些不情愿:“那……那买吧。”
两人走出店铺的时候,街口围了一圈热闹的人群,大家伸长了脖子往里看,仿佛有什么奇特的表演。
人群最里面传出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接下来,是由我个人领悟到的一种全新魔术——”
“大变画像!”
十星暮:“……”
她大概记起来这是谁了。
葛兰·吉尔丹,善于从一切事物中汲取灵感,在那晚亲眼目睹须弥大书记官难得大变活獭的神奇魔术后,自创了一个新的小把戏。
虽然后来有人向他澄清那不是书记官先生本人,而是一位哗众取宠的模仿者。
——但,过程不重要!
他从中学习到了很多!这就是意义所在!
“这是我从于连画家那里高价购售的风景图,底下有他的亲手签名。”葛兰大方地展示那一副构图细腻,色彩选用相当大胆的画作。
它描绘的是一副沙漠河道的景象,曲折的小径,沉闷的沙砾,一切铺陈在紫色调的天光之下,金黄的尘沙与深紫色的天空,居然也是分外和谐。
“这是难得一见的画作,我也十分荣幸能够获得于连先生的赏识。”葛兰语调上扬,带有一种表演戏剧的夸张语调,“现在,我将随机抽取一位幸运观众,来上前仔细欣赏。”